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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星原皱了皱眉,拿手机给底下同学拨电话:“让人把歌换了。”

“搞什么名堂,刚才叫我点这首的不是你吗?”

“换就是了。”他掐断电话,走向洗手间。

盥洗台男女通用,林深青站在那里,双手撑着台沿,脸色苍白得浓妆也盖不住。

贺星原在她身后静站了会儿,问:“深海恐惧症?”

林深青抬头看向镜中人,失焦的双眼慢慢恢复神采。

“还有飞行恐惧症。”她打开水龙头洗手,背对着他,漫不经心地笑了笑,“一个飞行酿酒师,却坐不了飞机,是不是很好笑?”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有时候就是这么玄乎。跟身边人当玩笑话带过的事,对陌生人承认起来却轻松得很。

“这样多久了?”贺星原继续问。

“一个月。”

“一个月前发生了什么?”

“直升机坠海。”

“为什么会坠海?”

“不记得了,”她抽了张纸巾往回走,擦过他肩时笑着看他一眼,“查户口么?”

贺星原没答,和她一起回了散台。

她把手里团成球的湿纸巾丢进纸篓,从他掌心抽出手机,掰着他的拇指解了锁,拨出一个电话。

桌上,她自己的手机震动起来。

她晃晃贺星原的手机,递还回去:“改天让你查,现在我要喝酒了。”

林深青的“喝酒”是动了真格的。

贵的那排全撤了,她要了便宜的烈酒,自己调制勾兑,倒空三瓶的时候,店里已经空空荡荡。

贺星原那桌早就散了。

吧台服务生见她踉踉跄跄地下楼,看起来醉得不轻,问要不要帮忙叫车。

她随意摆摆手,推门离开,没走多远一步踏歪,鞋跟卡进了水沟盖缝隙。

林深青迷糊着低头看了眼,蹲下来折腾鞋子,重新站起时重心不稳,栽向一个路人。

“你他妈眼睛长……”被撞的花臂男粗口|爆到一半,看到她抬起的脸瞬间顿住,“得真好看……”

一旁三个男人一阵哄笑。

林深青摇摇晃晃站直,笑着说了句“有眼光”,再要走却被花臂男拦住:“喝成这样,去哪儿啊?”

“去死,要一起吗?”

“欲|仙欲死的死?”

又有人哄笑。

“死皮赖脸的死。”一个男声从街对面传来,几人偏过头,看见一个穿黑色卫衣的男生掐灭烟头走过来。

花臂男绷起脸:“你小子说谁死皮赖脸?”

贺星原耸耸肩,拽过林深青胳膊:“我说她。”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弭。

林深青甩开贺星原,哼了句“疼”。

花臂男笑嘻嘻:“小兄弟,轻点啊,不会玩给我玩。”

贺星原面不改色,把林深青的脑袋往怀里压:“是女朋友先不听话。”说完挥挥手,揽着人走了。

他个高,林深青穿着八公分的高跟鞋,头顶心也不过擦到他鼻尖,被这么一搂还挺舒服。

她这次没挣,软骨动物一样靠着他,吸吸鼻子:“抽的什么烟?”

贺星原等走出这条街,到了大马路上才放开她:“深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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