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们顺理成章地发现沈庭死了,于是赶忙报了官。
奇怪的是,茶坊内外都被锁住,里面只有一把匕首,是作案凶器,还有一根普通绳子,落在茶坊中的柜子里,此外没留下任何异常的痕迹。
再说那昏迷的两人,经过盘问,都说是被街边的无赖混混骗去茶坊的。说那茶坊每到二更时就有私活做,他们这些混混靠着这活混了好些日子了,但不能声张,以免
知道的人多,活碌被抢。
那两人都是缺金短银的,便抱着得一笔横财的心思去了。
谁知道刚进茶坊就被人迷晕,之后醒来过一回,沈庭也在。那时人还活蹦乱跳地。他们三人合力也没能把门撞开,但听到了门外重锁被他们摇响的声音。再后来三人精疲力尽,都睡了过去,就到了第二日,被过路的猎夫砍开重锁救下。
两人或多或少与沈庭都有些仇怨,但也没到了要非把人弄死不可的地步。照渠楼的小厮与沈庭有过不少冲突,但沈公子家大势大,他只是杂役罢了,再如何也不敢杀人,若被究责,全家都得遭殃。
卿如是的思绪陷入瓶颈。戏台上的人不知咿呀唱到了何处,乐声渐嚣,惹得她抬眸看了眼。
萧殷哭跪在地,十指被浅薄的刀片夹束着,鲜血淋漓。
倒也没这么狠,彼时她是被木制刑具生生夹断的,和刀不刀的没关系。
她撑着下颚,又听得萧殷惨声道,“可怜我纤纤玉手,裂指销骨,凄声西阁窗后,无人念留。”
“停。”
这声音朗润微磁,一个字也仿佛在撩拨人的心那般好听卿如是慢吞吞地转过头去看身旁这位尊贵的人儿。
一时间,周遭静谧,气氛诡异。
月陇西无视众人,唯独看着戏台上的秦卿,缓缓道,“这句词不好。改。”
卿如是匪夷所思“”她相信在座除他以外所有人都一般无二地匪夷所思。
“改成,可怜我纤纤玉手,裂指销骨,凄声西阁窗后,唯他念留。”
卿如是“”月陇西,为了帮你祖宗捯饬个情深意切的名头,脸都不要了。月一鸣当年亲自下的令废她十指,坊间人都知道的事。
无人敢否他襄国公府世子的话,萧殷反应极快,当即示意一旁敲锣击鼓,重唱这句戏词。
“你”卿如是忍不住凑近他,问道,“你不觉得奇怪吗若是月一鸣怜惜她十指被废,那又何必下这道废她十指的命令虽说那是你高祖宗,但是,凡事咱们还是要讲点逻辑”,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