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有遇策马旗手边,他就是哨探队的打扮,头戴灰色的毡帽,穿着灰色的镶铁棉甲,罩着黑色的斗篷,驻马杂草中,若隐若现,远远的不仔细寻找,真的很难发现他。
然后他左手胳膊上,又套着一面骑兵旁牌,皮革包裹,也是灰色。
放眼他身旁身后骑士,皆是如此。
当然,这指的只是颜色,因为本月庄中出产十二副镶铁棉甲,哨探队十人,除了裴珀川自己有棉甲,余者只有他、凌战云,还有一个哨探队员分到棉甲,余下只是穿着灰色的劲装袍子罢了。
不过灰色毡帽,黑色斗篷,灰色旁牌,倒人人都有。
他们十骑静立,个个单手持缰,掩在草丛中,只是盯着山包动静。
却是依这次演练内容,掩在这河边作伏兵之状。
他们盯着山包,特别凌战云眼利,忽然就出声提醒。
曾有遇连忙看去,果然山顶上的中军大旗,遥遥向自己这边点来。
他连忙道“快,哨探队应旗。”
他身旁的旗手连忙举起红旗摇晃呼应,看中军大旗又向另一处点去,曾有遇松了口气,下意识摸摸屁股,说道“小云子,还好你眼尖,否则俺老曾的屁股又要开花了。”
裴珀川道“相公治军严整,我新安庄纪律森严,这是好事。”
曾有遇干笑道“当然。”
不过他看裴珀川下意识摸摸屁股,显然这事情没有裴珀川说的那么轻松。
却是杨相公治军森严,曾有遇被打军棍,裴珀川、凌战云二人作为队副,一样被连累遭殃,同遭军棍。
本月曾有遇共吃了五次军棍,他们也连累被打了五次军棍。
此时二人一样单手持缰,灰毡,棉甲,黑色斗篷,裴珀川持着马槊,凌战云持着钩镰枪,除马步弓箭曩外,二人腰间还有牛皮枪套,内中斜斜插着一杆新安手铳,英武中显出杀气。
放眼哨探队诸人,皆是如此,甚至曾有遇还配了两杆手铳。
却是哨探队员多是北岸招来的弓箭手,马下有一手,但以前大多没骑过马,更不要说骑马劈砍了,所以除了裴珀川、凌战云,连曾有遇都没配有马刀马弓。
不过本月出产五十杆手铳,各人倒都配了一杆,他们骑射劈砍不行,但策在马上,或小跑着打铳,这点本事各人还是有的。
分到手铳后,哨探队各人也是喜不自胜,这种可以连打三发的手铳谁不喜欢
还可以自来点火,不需要火绳,就连会骑射的裴珀川、凌战云都是喜滋滋,拿到手铳爱不释手。
队长曾有遇在这方面可能有天赋,可以骑在马上双手打铳,左右开弓,所以他分到了两杆手铳。
此时他鞓带左右枪套,就各插着一把新安手铳,他特意不掩在斗篷之内,将枪柄露出,旁人见之,每每都羡煞了。
现哨探队,骑兵队六十人,与他相同待遇的也只有钱三娘、李如婉二人。
这两个女人,同样这方面天赋非常突出,更令人发指的是,她们不是静止打铳,而是策马如飞,在疾奔的马背上左右开弓,双手打铳,准头还非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