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莹莹咬紧牙关,一字一句道“我也是刚才的大夫告知于我,至于月事最近发生这么多事,我整日担惊受怕,夜里也睡不好。月事早已不准,我只记得以前的日子最近过得昏昏沉沉,兴许我真的记错了。”
竟想往大夫身上一推了事
秦秋婉颔首“将方才的大夫请回来,我要亲自问他。”
龚莹莹急忙拒绝“娘,既然是一场乌龙,咱们就别麻烦大夫了吧”
“那不成。”秦秋婉一脸不依“我听说自己即将有孙子,既欢喜又期待。结果是竟然是误诊,我当然要找他理论一二。这喜脉诊错了还好,万一是别的病症,大夫误诊后药也会配错,这可就耽误了别人的病情遇上急症,那可就是人命”
这话颇有道理,所有人都认为没错,可龚昌却不同。他看到了格外慌乱的女儿,知道这有孕之事不是那么简单。
他心里恼怒不已,本来他还想和楼玉蓉拉近关系,现在弄出了这事,兴许会把这些日子以来费的心思全都抹消。
想到此,龚昌满心不悦。
可再不高兴,也不能由着亲家母真的把大夫请回来,若是真的查出大夫和女儿暗中勾连欺骗于她,两家才真的没了和好的可能。
“亲家母,咱们家最近发生的事情已经够多,没必要再让人看笑话,这事,还是算了吧。”
秦秋婉沉下脸“合着被人耍弄的不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不追究那是你大度,反正我是一定要理论一二的。”
刚走不久的大夫又被请了回来。
不过,大夫看到几位大夫在,和方才诊出喜脉时判若两人。此时的他两股战战,额头上满是冷汗,进门槛时还被绊了一跤。
见状,秦秋婉怒斥“刚才你说我儿媳有孕,可这四位大夫都说没有,你怎么解释”
声音中满是怒气,继续道“你个害人性命的庸医,我要去衙门告你”
最后一句,于大夫来说,就是那最后一根稻草。本就摔倒在地的他,听到要报官后,飞快转身关上了门,然后扑跪在了秦秋婉面前“求夫人饶我这一回。”
秦秋婉手撑着下巴,边上的褚修羿还往她的手肘垫了一个褥子。她冲他温柔一笑算是谢过,再开口,语气依旧凌厉“还不从实招来。”
大夫偷瞄了一眼龚莹莹,见她眼神满是威胁的看着自己,知道这也是不好招惹的主,心下发苦,简直左右为难。
秦秋婉再次斥问“你到底说不说”转头吩咐边上丫鬟“去报官,就算衙门不管。我也非要把这个庸医做的事传出去不可”
大夫闻言,再不迟疑,飞快道“夫人且慢,我会这么做,都是有人指使。”
龚莹莹心下焦急,强调道“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两边都得罪不起,又不能不说。大夫一闭眼,道“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妇,让我这么做的。夫人,一般大夫都不会错诊喜脉,我最近急需银子,才做下了错事,求夫人饶恕。”他又强调“她让人找到我时,非说这位姑娘的婆婆已经病入膏肓,只剩下一口气,让我撒一个善意的谎言。”
秦秋婉都要气笑了。
龚莹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有人因此起疑,斥责道“你别胡说八道,我娘分明好好的”
她起身走到秦秋婉面前一礼“娘,此事应该是有人恶作剧,您就别为难大夫了。没有身孕也无碍,反正我们还年轻,右琅的病肯定会好,到时候我们抓紧点,一定让你尽快抱上孙子。”
着急之下,龚莹莹连羞涩都顾不得了。
秦秋婉似笑非笑“谁会做这样的恶作剧呢”
龚莹莹眼皮一跳,摇头“那谁知道”
秦秋婉看向门口,那里正站着一个护卫,方才敲了一下门,应该是有事情禀告。
龚莹莹心里顿生不好的预感,正想再问,就听到婆婆吩咐“把人带进来”
护卫退开,很快拉过来两个着布衣的人,兴许是太冷,头脸蒙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