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像是赵荷月说的,家里没有外人来过,银票肯定就是屋中。
目送马车离开,江少观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宅子,路上不少人看他,眼神各异。
江少观目不斜视,回到院子里后,开始翻箱倒柜。
半个时辰后,他坐在凌乱的屋中,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赵荷月的话没错,这屋中没有别人进来。既然不是他换了地方,那么,应该就是被她带走了。
想到赵荷月对自己的依赖和不舍,江少观又认为不是她。
可若不是她,放得好好的银票又没长脚,能去哪儿
他如今身上只有除开前天酒钱外,后又给母子三人买了干粮后剩下的几十个铜板。这点钱,中午的饭菜还没着落,还不够他一顿酒钱。
江少观不信邪地又把屋子里翻一遍,还是一无所获。甚至还跑去了院子里的花盆中找寻。
这一翻找,还真让他发现了不对。
之前养的有株病怏怏的茶花,此时像是被人拔出又塞回去的一般。
他拎起茶花,刨开土,看到里面的土少了一大块。
而边上的花盆里,同样少了一块,隐约还能看出半个元宝形状。看着那坑,他脑子轰然一声,猛然想起今早上他醒过来时,隐约看到赵荷月好像在这两盆栽的位置摸索。
也就是说,银票被她藏了
一瞬间,江少观满心都是被背叛的愤怒,怒火冲天的他搬起花盆就砸,不过几息,曾经他精心呵护的花草就被毁了大半。
江少观累得气喘吁吁,坐在地上好半晌回不过神来。
忽然,他站起身,打开门拔足往城门外奔。
春日里的早晚还有些凉,站在城门外,看着蜿蜒远去的官道,江少观累得直不起腰,一阵凉风吹来,吹干了他头上的汗,也将他满是愤怒的脑子吹得清醒了几分。
离她出城已经过去了两三个时辰,他此时追上去,不提没有银子请马车,就算有,一时半会儿也追不上,万一她不是去益城这天下之大,他又去哪儿找人
站了半晌,身上累出的汗干透,江少观不甘心地再次看了一眼官道,满脸冷然地转身入城。
别让他再见着这个女人
否则,定然要她生不如死
江少观从小到大没有吃过苦,身上没有银子就问爹娘要。当然了,成亲之后他都是去丁家账房支取,算起来,已经近十年没有向双亲伸过手。
他如今别说丁府账房,连大门都进不去,所以,只能去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