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王124
“宝宝,发烧了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骆颂燃睡眼惺忪,他怔怔的看着睁开眼就出现在面前的段亦舟,还有点没有反应过来,心想他都没有打电话怎么这人就过来了
伸手捏了捏脸。
然后就被段亦舟握住手。
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床头灯下隐约泛着金属的光泽,也是这样真实的触感这才让他感受到段亦舟是真的来了。
本来还想说没事,可当爱人出现在面前时他实在是没忍住的委屈,鼻梁不由得发酸,直接把脸埋进段亦舟的胸口抱住了他。
“你怎么来了”
“左顾伯伯跟我说你发高烧,我就过来了。”段亦舟听着这小祖宗沙哑的哭腔,不由得拧了拧眉“难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用臂弯将骆颂燃圈入怀里,用掌心轻轻摩挲着他的后背。
“我怕你太忙。”兴许是烧还没完全推,骆颂燃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闷闷的。
段亦舟也听出来了,他低下头,用脸颊贴上骆颂燃微烫的脸颊,用拥抱给予骆颂燃足够的安全感“再忙的工作也不会比你重要,我最怕你生病。”
这几年他每天盯着,好不容易才把骆颂燃的体质养得好一些,怎么一离开他就生病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发烧了。”骆颂燃闭上眼,其实整个人还很疲惫,但因为有段亦舟抱着他就感觉很有安全感,不自觉的放松,然后紧紧的抱回段亦舟。
“在家里的时候就让你休息,太累了是不是”段亦舟看到一向生龙活虎的小祖宗神情恹恹窝在他怀里,心疼让他的语气愈发温柔“以后不许再这样练琴了,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但我练的时候真的不觉得累,我觉得我好像找到了方向,找到我想要做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想要无休无止的练下去。”骆颂燃小声说着,手百无聊赖拨弄着段亦舟衬衫上的纽扣。
“我知道,但也要量力而行,没有身体怎么有力气继续热爱事业。”
“那你之前还在研究所的时候也会这样吗”
“会,可能几乎一整天都是泡在研究所里,累了就趴在桌上或者是放张椅子躺会。”
“这样的状态你会觉得累么”
“累,不过我觉得还是值得的,也是我必须的。”段亦舟听出骆颂燃这么问的意思,轻声笑了笑,将下巴抵在他脑袋上“可我很双标,我可以这样吃苦,但我不舍得让你这样。”
“那不行啊,我好不容易找到自己想要做的事情。”骆颂燃说着又感觉到耳鸣,难受的发出闷哼,抬手捂住耳朵。
段亦舟见况脸色骤沉,他翻身坐起,低头看着骆颂燃,见他脸色煞的白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耳鸣。”骆颂燃被耳鸣弄得头晕目眩,紧闭着双眸压根不敢睁眼,他咬紧牙关忍着这样的不适“头好晕”
耳膜一鼓一鼓,仿佛有什么在里头撞击着耳膜,又有嘈杂的蝉鸣声不断叫嚣着,刺激着他的神经,这是他头一回发烧有这样的感觉。
就在段亦舟准备起身去叫医生,结果被骆颂燃紧紧抱住。
“别走,抱抱我。”骆颂燃感觉到抱着自己的体温消失,强忍不适睁开眼,伸出手抱住段亦舟的手臂,眼眶微红,抬眸可怜巴巴望向他“老公,你抱抱我就不难受了,抱抱我吧。”
段亦舟是遭不住骆颂燃这样的撒娇,更别说还委屈巴巴的要他抱,在他眼里,小爱人永远都是需要陪伴需要哄的小朋友。
他躺回骆颂燃的身旁将人抱入怀中,伸手让他侧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耳朵贴着手臂的位置,另一只手捂住他的耳朵。
“好,我不走,抱抱你。”
兴许是宽大温热的掌心捂在耳朵上,鬼使神差的,耳膜里叫嚣的蝉鸣声有减弱的趋势,在这样被捂着耳朵的安静状态下,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还有段亦舟的心跳声。
段亦舟的心跳很快,隔着胸膛都能撞在他贴着胸口的脸颊,这是因为担心他跳得那么快的吗肯定是了,他的段亦舟那么爱他,知道他发烧还连夜飞过来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