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程栖泽带了些生活用品去看宋荷。
前几天傅静安去看过她,宋荷咨询了些法律上的事宜。
傅静安见她精神状态低落,叫程栖泽多去看望看望她,不要做什么想不开的事。
程栖泽明白傅静安的意思,但他懒得理会。会来看宋荷,单纯是怕她确实像傅静安所说,做什么想不开的事。
毕竟他永远没猜透过宋荷的心思。
宋荷的状态已经好了很多。
程栖泽去看望的时候,她正在阳光房画画。
宋荷一身纯白色的连衣裙,光着脚蹲在高脚椅上。
对面架着油画布,阳光打在她的身上和清亮的油彩上,波光粼《粼《,衬得女人纯净美好。
远远地看到程栖泽走到客厅,宋荷丢下笔刷和调色盘,隔着一层落地窗玻璃吼他∶"程、栖、泽。"
程栖泽一顿,疑惑地将手里的东西放到茶几上。他永远猜不透宋荷的情绪。
宋荷推开客厅与阳光房之间微掩的门,急吼吼道∶"程栖泽,你是不是有毛病?"
程栖泽不知道她发什么神经,懒散地睨了她一眼∶"能不能把鞋穿上?"
宋荷气鼓鼓地瘪瘪嘴,又跑回阳光房找鞋子。她的声音隐隐约约传了过来∶"前天乔妹儿他们过来看我,和我说你要结婚了?"
一提结婚的事,程栖泽没了好脸色∶"未婚妻跑了,不结了。"
宋荷穿好鞋,又跑回来∶"你怎么惹到人家了?为什么不结了?"
"..."程栖泽摸了摸鼻尖,没有回答。
宋荷看他心虚的模样,觉得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我听说你们都去试婚纱了…是不是接我那天?"
程栖泽抿抿唇,不置可否。
宋荷骂他∶"程栖泽你有病吧?你早点告诉我不行?我要是知道你要结婚了,死都不会找你帮忙。怪不得人家不跟你结了,要是我未婚夫陪我试婚纱时候跑去接别的女人,我掐死他的心都有。"
…….程栖泽看她骂得痛快,默了默,"宋小姐,你现在住在我家。你这是在教我做人?"
宋荷被他一噎,气鼓鼓地瞪他。
她没法反驳,只能耍赖∶"怎么了,你做了错事,我骂你有错?!多大人了,做事还和小时候一样不过脑子!"
程栖泽懒得和她争论,指了指茶几上的东西∶"还缺东西告诉我,我叫人给你送过来。"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
"我还听说了一件事。"宋荷突然道。
她见程栖泽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慢悠悠开口,"我听说……你那个未婚妻和我长得很像?"
程栖泽背脊一僵。
宋荷踱到他面前,讥讽道∶"你这人还挺长情啊。"程栖泽挪开视线∶"不是你想的那样。"
"当我夸你呢?"宋荷翻了个白眼,"那么好的女孩儿你不珍惜,就这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