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槐夏迷迷糊糊地点点头,接过他递来的橙汁,抿了两口。
她抬手贴了贴脸颊,火辣辣的触感几乎灼了她冰凉的手背。可能真的喝多了。
确认她没事,郑昊才回到自己的座位∶"你刚才可吓死我们了。"
林槐夏抿起一抹清浅的笑,问道∶"你们刚刚在聊什么?"
"我们在聊渡哥去美国的事。"郑昊道,,"看你半天没反应,还以为你酒精中毒了。林槐夏∶.
见她没事,几人又和方渡热火朝天地聊起来。
粉毛兴冲冲地往前探了探身子,在胸前比划了下∶"渡哥,美国妞是不是都和视频里一样
郑昊等人送去鄙夷的目光,却不由自主一起望向方渡。
方渡浅浅笑道∶"没注意过。"
粉毛不信∶"渡哥,你可别骗我,你又不是瞎子,怎么可能没注意过。
"我那会儿身体不好,又要上课写论文,哪有时间管别的。"方渡笑道,""你要是想听听美国的建筑史,我倒是可以给你讲讲。"
粉毛不屑地朝方渡比了个手势,仰靠回椅背上。他朝林槐夏道∶"槐夏,不要气馁,你看连美国妞都没法吸引渡哥,真不是你的问题。"
林槐夏∶....
林槐夏没搭理他,想了想,问方渡,"那你在那边,有没有认识什么朋友?"
"倒是认识不少人。"方渡歪头睨她一眼,微微含颌,"不过关系最好的就一个,家里有生意往来,和我又是同专业,所以比较聊得来。"
"曜,渡哥还有家人在美国?"郑昊问。
方渡∶"嗯,我父亲离婚后去了美国,他把我接过去的。但是我读博的时候就从家里搬出来自己住了。"
几个男生惊讶他居然都博士毕业了,纷纷爆起粗口。
林槐夏撑着下巴,听他讲在美国的所见所闻。
粉毛偶尔不正经地插个话,问些让人无语的问题,方渡都认真回答了。
林槐夏静静地听着,思绪乱飞,对这些感到无比陌生。
果然,十年像一条鸿沟横跨在两人之间,她的身上发生了许多事,他又何尝不是?
他经历了生死,有了新的朋友,他们之间发生了许多事,都是她不曾知道的。如果不是这次意外的相见,或许她会慢慢从他的生命中消失。
年纪小的时候总觉得两人要在一起一辈子,谁也离不开谁,可事实却是,没了对方,时间也在一如既往地向前走。
没了谁,都照样得活着。
他已经不再是记忆里的那个少年了。
"在想什么?"方渡见她又在发呆,怕她是真的喝醉了,"身体不舒服的话,要不要先回去?"
林槐真摇摇头,半开玩笑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不认识你了。"
方渡听她这么说,微微一怔,而后扬起一抹清浅的笑。
"瞎,槐夏,这算什么。"郑昊散漫地翘着二郎腿,"渡哥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跟你面前装犊子呢,这点小事不用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