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偶猫委屈地叫了一声。
“医药箱拿来了。”周姨的声音传来。
慕霜走过去打开箱子,翻找出碘伏和棉签,伸长手臂递给身后站着的男人。
“你自己处理一下。”
谢易臣看着女人手中的物品,犹豫了几秒还是伸手接过了。
慕霜还站在原地,没离开,看样子似乎是要看着他处理好伤口。
谢易臣有些无奈,以前出警的时候什么样的伤没试过,这还是他第一次处理这种连血都没有,只有红痕的“伤”。
偏偏他还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能照做。
他动作熟练地用棉签沾了下碘伏,随意地涂了涂伤口处,像只是为了完成任务一样,而后还抬起眼看向慕霜“好了吗”
慕霜“”
问她
她下意识地点了下头。
谢易臣把用过的棉签随手扔进脚下的垃圾桶里。
他想到了些什么,多说了一句“你的猫,该剪剪指甲了。”
哪天把她也划伤了,可能就要送医院去了。
慕霜隐约觉得他这句话里暗藏着某些潜台词,加上他的眼神,有种是自己在小题大做的感觉。
她也是以防万一让他处理一下伤口,结果这男人好心当成驴肝肺。
她微微一笑,笑容却不见眼底,“谢谢提醒,我会的。”
慕霜转过身,乌黑秀发落在腰后,她抱起那只布偶猫往楼梯方向走,留下纤瘦的背影。
“下次再靠近别的男人,我就把你爪子给剁了。”
布偶猫害怕地往她怀里缩了缩,努力保护好自己的爪子,减少存在感。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还待在客厅的人也能听见。
而且她这句话明显意有所指,周姨也听明白了,看了谢易臣一眼,抿嘴笑了笑。
谢易臣“”
次日,清晨薄雾蒙蒙,还未完全散开。
慕霜醒得格外地早,失眠加上倒时差,根本就没怎么睡。房间的窗帘被拉开,她看着刚刚才微亮的天空,朝霞渐现,伸了伸懒腰。
早晨的清风带着点凉意拂过她的手臂,慕霜在阳台待了一会后转身去洗漱,下楼之前从衣柜里拿出件薄毯披在肩上。
一楼厨房里的灯亮着,慕霜看到里面正忙碌的人,喊了一声“周姨早。”
周姨一惯是家里最早醒的人,她在准备今天的早餐,手里拿着云吞皮,正往里面塞肉馅,听到声音后回头,露出和蔼的笑“小姐你今天起得真早。”
印象中现在的年轻人都习惯睡懒觉。
慕霜如实回道“时差没倒过来。”
她左右看了看,客厅大而空荡,一片冷清。看样子慕伯山昨天又没回家,不然依照他的生活作息,应该会一大早就在客厅沙发上看报纸的。
慕霜敛下眸,抬起脚步走了出去。
外面庭院天光大亮,清晨的阳光温和舒适,鸟鸣声一两句,扑翅飞来,落在枝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