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听说,慕大小姐回国后身边多了一个保镖,那个人该不会就是谢易臣你吧。”
说这话的人是陈昊文。
他的圈子比较广,知道的消息自然比别人要多一些。
谢易臣没说话,但他这副态度就相当于是默认的意思了。
陈昊文刚才失了面子的事情还记得,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老同学,看来你混得不太好啊,以前读书这么厉害,年年第一,到现在还不是给人当保镖。”
“这可不像你啊,你可是很有骨气的人,房当年跟我打架都不会开口求饶的。”
“莫不是你看上了慕大小姐?不过也情有可原,刚才她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我看到她的那双腿,又长又直……”
他说话的语气间已经带着点色气。
“嘴巴放干净点。”
进了这间包厢后,这是谢易臣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他冷着张脸,声音淡漠。
头顶下的灯光在五颜六色地变换着,映在他那张隽冷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剪影。
陈昊文看见他这副好像要生气的模样,更是助长了自己身上的焰气,“你还挺护主的,难道是已经跟慕霜上过了……”
话还没来得及说完,一阵风袭来,他的衣领被人猛地一下子揪住往上提。
谢易臣随手抄起桌子上的一个没喝完的酒瓶往桌子一敲,碎片落在地上,瓶口的尖锐对上他的脖颈处——
“啊——”
“谢易臣!”
男生女生的惊慌声同时重叠在一起。
谢易臣两边的手臂被人同时拉住,一个是班长,一个是宋清柔,她眼里满是害怕。
包厢的其他人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陈昊文跌坐在酒红色的沙发上,被人提着脖子,眼睛瞪大,喘着气,心有余悸。
那个酒瓶距离他的脖子只有几公分的距离,只有稍稍一靠近,那碎片就会碰到他的大动脉。
谢易臣知道这人向来不经吓。
而且心理上的恐惧远比身体上受到的痛苦更让人印象深刻。
他的身上是显有的戾气,像蛰伏已久的野兽突然被放了出来。
谢易臣看着陈昊文这副怂样,嗤笑了一声,“这么点胆子,还敢跟我开玩笑。”
“你是忘了高中那时候被我打得鼻青脸肿的样子了吗?”
当年的耻辱重新被扒出,陈昊文气急败坏,“你——”
谢易臣的眼神还是冷的,“别让我从你嘴里再听到她的名字,你不配。”
听到这句话的宋清柔像是感觉到什么,看着男人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他侧脸清隽,眉目间都是冷意,身上的气息寒人,下巴紧绷着,像是极力隐忍。
宋清柔很少看见他这么生气的模样。
上一次见他这般,还是高中那会,他跟陈昊文打架。
起因是陈昊文说了一句他妈妈的坏话。
而现在,她好像又看到了当初的那个他。
那个不一样的他。
因为只有他在乎的人,才会让他如此生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