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银环将被子往紧裹了下,迷迷瞪瞪道“不啊,怎么了”
“没事。”
吴十三重新躺回到床上,俊脸阴沉下来,刚才他的心忽然跳得特别快,所以他有理由怀疑,那袁玉珠在猪心汤里下毒了,真他娘的晦气,他傍晚全都喝光了,一滴都不剩。
吴十三头枕在左胳膊上,翘起二郎腿,右手在空中猛扇了耳光,骂了几声笨头鱼、蠢女人,蓦地,他就跟中邪了似的,手指凭空戳了戳,闭上眼,想起了下午时他故意逗弄袁玉珠,戳了下她的胸,软乎乎的,而且很丰满,是不是还有奶
吴十三再次猛地坐起来,他这是咋了瞎想什么呢一个嫁了人的怨妇罢了,有什么好想的。
吴十三又躺回床上,不禁想起下午戏弄哄骗袁玉珠时,那个女人明明十分瞧不起他,可偏偏装作谦卑的样子。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嫁了个豪商巨贾,低看谁呢。”吴十三愤愤地悄声嘟囔了句,对啊,那种下巴颏看人的女人,就活该她丢了女儿,活该她被人骗银子。
吴十三摸了下自己的侧脸,丧气地叹了口气,难道我就这么招人讨厌是了,她是书香门第的姑娘,又嫁到了大家族,平时肯定很注重行止规矩,他是有些邋遢随便了。
想到此,吴十三再一次爬起来,偷偷摸摸地将手伸到师妹的被窝,去找她的荷包,谁知忽然,他的手被女人抓住。
“你干嘛呀。”
戚银环笑得羞赫,两颊生起好看的酒窝,羞得嗔道“你现在有伤,等好了再做。”
“做什么。”
吴十三装作听不懂,解下戚银环的荷包和玩刀,撇撇嘴“我是要出去解手,借你的刀防身,你赶紧睡吧。”
戚银环大失所望,气得扁起嘴,翻了个身,啐骂“没心没肺的东西”
吴十三打开荷包,从里头取出面巴掌般大小的银镜,拿着弯刀,下床穿鞋,出了门。
刚出去,一股寒凉之气迎面扑来,他不禁打了个寒颤,仰头看去,月亮就在头顶,真美。
吴十三将镜子咬住,双腿夹住弯刀,从怀里取出个布条,以手指做梳子,将长发拢好,学汉人成年男子那样,在头顶扎了个髻,拿布条扎住,借着月光,他照着镜子,左右扭头看自己,多体面整洁、多俊美的儿郎,都说陈砚松是洛阳第一美男子,他长得可比姓陈的好看多了。
吴十三满意地对着镜子点点头,随之拔出弯刀,一点点地修眉毛,心想明儿袁玉珠来了,她若是再面露鄙夷抗拒之色,那他就不客气,一定要扇她两耳光
越想越开心,谁知就在此时,吴十三手一抖,竟刮掉半边眉毛
男人瞬间睁大了眼,忙凑近镜子反复瞧自己,他的眉毛啊,没了,没了都怪那个袁玉珠,对,明天一定要再讹她一千两。
吴十三啐了口,他忽然想起袁玉珠下午对他说的话你以后娶了媳妇,有了孩子,会过得很幸福。
“呵。”
吴十三从怀里取出那只岫玉耳环,在手里抛着玩儿,到底什么是幸福
他不知道,也懒得知道。
他只知道现在就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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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