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徐徐,他嗓音也如远远的江涛沙哑。
地铁从高架桥上“哐啷哐啷”驰过,光影落在他们身上,迅速变换的时候。许罂指尖轻轻捉着他胸膛的衬衣。
少女的柔唇火热,烧得顾星沉心底都要燃了。
他不敢表白,怕自己已经爱得太深、太狠,许罂承受不了。
如果,让她知道他抛弃了南方的全部,满世界地找她,还跟着来了北方,一点一点蓄意的欲擒故纵,引她一点一点喜欢上他,像个一环扣一环的圈套,等着她往里跳。许罂一定会被他吓跑,她一定会把他当蛇蝎一样唾弃。
他漂亮的女朋友,有小聪明,但斗不过他,她只知道他是斯文败类,但并不能理解这四个字其中的意思
当然,他也绝不让她有机会去理解到
至今,顾星沉偶尔还会想起曾经分手那段日子,当他想许罂想得狠了的时候,真是特别恨她往死里恨
想虐她,想毁了她,用粗暴、下流的方式征服她,听她啜泣着喊他名字,听她说爱他、再也不离开
可他更知道,如果真见面了,他会宁愿自己死一万次,也不舍得动她一下。
他就这样一直在深爱与深恨里煎熬。
而今晚,顾星沉发现,许罂已经会为他吃醋了。
很好。
很好。
微风吹乱许罂的发丝,在顾星沉的手臂肌肤上凌乱地摩擦。这个吻不激烈,却缠绵。干净矜持的少年闭着眼睛,舔过女孩儿唇,下巴,咬着她的脖子,留下些红痕。
喜欢你,许罂。
这份喜欢,不可能再多给你一点。
因为,就这些爱,我没有更多了。
夜晚的街道,是黑白底色上染了炫彩的霓虹,犹如漫画般的迷梦感。
少年背着书包,少女裹着男孩子的外套,一起走入夜色。
清吧广告牌后躲着的人影一直哆嗦,书包也掉在了地上。
门口服务员瞧了瞧那孩子,看校服像是八中的“喂,小姑娘,你书包掉啦”
田意雪哆哆嗦嗦,脑海里还是刚才顾星沉与许罂接吻的样子,她抱起书包就跑。
回到家已接近11点,许罂踢踢踏踏脱掉鞋,把书包随便往沙发上一丢。
父母在旁边跟朋友打牌,发现响动许母让人帮打着先,过来教训女儿。
“回来这么晚上哪儿野去了都看你这一天天,不干点正事”
许罂心情不错,被唠叨也不顶嘴,笑眯眯说“顾星沉给我补习功课,不行”
“哦。那还差不多。”许母刚牌桌上被人问了女儿成绩,羞得她没好意思说,所以心情不太好,“你身上哪个男同学的衣服穿着像个什么”
许罂拢了拢领口。“顾星沉的呀还能是谁的。冷死了,我还不想穿他的呢。”
“哦,是星沉的呀那么大件,又长高了呀。”许母听是顾星沉,才松开眉头。“让你邀他过来玩儿,说了多少遍了你也不喊人家。”
见状许罂就嘁了一下。“妈你烦不烦啊,人家顾星沉忙着学习没空吃你的饭。”
许罂暗暗吐槽。
一说顾星沉,父母就信。考第一名的信誉度就那么高呀真是
嫉妒。
洗漱上床躺着之后,许罂情不自禁地先翻开了顾星沉的微信,看有没有新消息,没有,又把这两天和顾星沉发的旧消息刷了一遍。
捋捋湿漉漉的长发,许罂拍了张自拍发过去,然后一看,又不是很满意,睡衣圆领的,看起来好幼稚。她又去换了一件黑色小吊带的,拍了重发。
编辑了一段文字发过去
顾星沉,这个女孩子早已被你玷污了,做她男人,好吗可怜
老街的屋子。猫儿听见手机振动,跳上书桌。
顾星沉放下水杯,拿起手机。
许罂的照片跳出来,海棠花一样漂亮俏丽的脸蛋儿,因为刚洗过澡、头发微湿,而有一种出水的清纯味道。
顾星沉笑了一下,谁都不知道漂亮凶残的许罂,偶尔也脑子短路变成傻白甜。他喜欢她的笨,这样,她才逃不走。
少年洁净的指尖点了几下,发过去。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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