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上面那一句话之后就直接拉着狱寺隼人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沢田纲吉清楚自己对于周边的人是带有着一些点讨好型人格的。这点其实很明显,从他几乎从来不拒绝别人的要求上就可以看出来了。无论是留校打扫教室,还是说被班上的人抓住,要求帮忙搬书拿东西,干一大堆别人不愿意做的苦力活,棕发少年都像是一只沙漠中的骆驼,将其温顺的全盘接下。
纲吉认为这些是自己做了也无伤大雅的事情。他也不会因为经常被人拜托这些杂事而烦心。
人通过语言和肢体动作在这个世界上进行交流的。所以,即使是帮忙做些别人觉得麻烦不愿意做的事情,在棕发少年看来也算是进行“交流”。
帮助别人是一件好事。
能够建立联系。
而交流让人感觉心情愉快。
“帮助文谷建一是一件好事。”
“但是,强迫自己的意志去完成不合理的要求是错误的事情。”
沢田纲吉是这样想着的。他并不能够理解为什么文谷建一的做法。就算说自己的父亲不在人世,但是他有着奈奈妈妈。而且他的生活目前也并不缺乏物质需求。那么执着于将自己变成为他的“家人”,纲吉觉得,比起“家人”这种说法,文谷建一像是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奇怪的寄托。
我无法承担这种寄托。
并且这件事情让他感觉到了不适,已经成为了麻烦。他沿着白色的斑马线往前走,将身后的青年直接抛在了身后。
文谷建一脸色惨白,像是遭受了沉重的打击。
他开口喊了几遍对方的名字,但是前面的少年似乎并没有想要回头的现象,文谷建一手指握紧,为什么,明明不是已经…
他为什么不愿意可怜一下我?接受我明明没有什么损失不是吗?!
之前,明明在路上只有他帮助了我,只有他愿意握住我的手,只有沢田,只有沢田愿意……
文谷建一咬了咬牙,他转过身,不管怎么样自己是不会这么简单的就放弃的。只要我还活着就有机会,沢田纲吉现在还不清楚,他以后就会知道自己现在说的话是错的,等他清醒了就会知道我会是才是最好的选择……
男人重新走回了那条巷子里面,穿过一条小路准备打车回家,他从口袋里面拿出了自己的药丸,正准备打开倒出一片服下去,却被一只手横空夺走。
文谷建一吓了一跳,他转过身。
在自己身后的位置不知道时候突然多了一个人。
对方身上穿着文谷建一在这些天见过很多次的,属于并盛中学学校的校服,而对方的手上拿着的是自己的药瓶。他觉得对方有几分眼熟但是并没有想起对方是是谁,更重要的是自己的药瓶。
“你干什么?”文谷建一呵斥对方,他走过去,想要把自己的夺回来,但是黑发的少女拿着药瓶往后退了几步,走到了一个垃圾桶旁边,也不跑,似乎就等着男人自己过来。
他的眉头紧皱起来,带着阴郁的面孔微微咳嗽了几声走向了对方,“恶作剧的话你也得搞清楚轻重,快点把我的药还回来咳,快给我,”他把手伸向了少女:“我的药——”
男人的手刚刚碰到了对方的衣袖。
“啪!”的一声,他的手被狠狠的打中,一根球棍直接朝着他抽了过去。
文谷建一被猝不及防的击中,直接整个人朝前摔倒在地上,但是又被少女揪住了衣服,他感觉自己的脖颈上好像被套上了什么东西。
男人被刚刚那一棍打的头晕眼花,感觉腰椎都那钢铁般沉重的力道被敲断了,他趴在地上一下没有站起来,随即感觉自己整个人被往上提去。
什么东西?!他惊恐的摸上了自己的脖子位置,粗糙的麻绳在脖子位置被不断的收紧。“你,你……”文谷的眼神闪过惊恐的神色,他爬起来刚想要想要将脖子上的东西取下逃跑就被捏着绳子另一头的少女猛地拉扯,整个人像是一条狗一样重新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黑发的少女身体纤弱,但是手死死的拉着手中的粗糙的绳索,压着旁边的电线杆往反方向拉扯。疯狂挤压的力道将男人想要呼喊救命的声音直接压断在喉咙之中。
“我,救命!”
文谷建一面色由苍白升为发青,酱紫,双腿还在不断的蹬动着挣扎,宛如即将被斩杀的动物。
常年生病导致的衰弱的体质让文谷建一并没有属于成年男子那样强健的体魄,被挤压的气管已经让他感觉不到氧气的进入。只能从喉咙里面发出不成文的“嗬嗬”的声音。
这让文谷建一几乎是不可控制的回想起了自己之前倒在地上的样子。“沢田——”他下意识的发出这个音节,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黑发少女盯着他。
“你,你嗬——救,”文谷建一的眼珠子向上翻去,惊惧的凸出,他的手把自己的脖子都挠出了血,可脖颈的麻绳却丝毫没有松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