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在急促的呼吸着。
他感觉自己的身上很痛,他的腹部被刺穿了,那里已经没有流血了,可是很痛,神经末梢像是被人揪住,无数密密麻麻的细针在上面蹂|躏摩擦,全身上下的血液被厉火燎伤,火可以在人的血脉中乱窜吗?
在醒过来之后那种尖锐的疼痛感在此时此刻传遍了他的全身。
好难受。麻痹的感官逐渐苏醒,他的手指开始忍不住颤抖了起来,像是人被狠狠踢了一脚的动物开始忍不住的呜咽起来,但是很快又咬紧了牙关。
好烫。好烫。
我的骨头还在吗,它们是不是要被熔化了。一切都在灼烧。
好像是有着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如同野兽一般四处乱撞,从头顶钻到了血管,内脏器官,胃……好热好热,好烫!!怎么办怎么办,我好痛啊,他想要狠狠将自己砸晕过去,为什么要醒过来,什么东西到身体里面去了,结束掉它。他的眼泪开始涌了出来,却像是反而灼伤了自己。
“放开我——”沢田纲吉想要挣脱开对方,朝着冰冷的地板贴近,但是对方的手按住。
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端详着男孩,面对这份痛苦他好像无动于衷。
他的眼瞳冰冷森寒,带着某种审判的意味。
沢田纲吉感觉自己又开始头晕,他好像什么都看不清,好痛,好痒,之前本来已经康复的脖颈和手腕的位置又开始疼痛起来,纲吉不知道自己的手腕那一圈的红痕是不是又再一次的出现了,但是真的好痒,我要疯掉了。在沢田纲吉近乎开始抓狂的时候,男孩感觉到有什么冰冷的东西贴近了自己,紧接着液体涌进了他的口腔。
在他被灼烧的温度下,更低的温度成为了冰凉。
它们顺着咽喉流入了食道和肠胃,像是冰注入了熔岩,白色的雾气覆盖上了男孩的大脑。他近乎是本能的打了一个激灵,随后像是凶狠的动物搂住了对方似乎想要夺取更多。
一根细长的针头打入了他的脖颈位置,并且将里面的东西注射进去。
“嘶。”对方抽了一口气,捂住嘴。
“你咬我。”
“真是过分,”他带着几分抱怨:“我可是很好心的在帮助你恢复理智。”他的手按住男孩的后颈位置,像是在安抚一个暴躁的病人。
“你,”沢田纲吉感觉自己身上的温度降了下去,他的脑子是晕的,他感觉一种浅浅的咸腥,但是很快好像什么味道都感觉不到了。他的五官变得迟缓起来,身上的痛觉在缓缓的消失。
“你给我喂了什么?”
“嗯……我的血。”他想了下,说道:“对了还有你自己的血,毕竟刚刚还舔了你。”
纲吉微微皱起眉。
“嘛,不要在意啦,毕竟现在让你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总不能看着你就这样直接活生生痛死在这破地方吧,即使是我也会感觉到怜惜的。”青年笑着对着他说道,将手里面已经空了的针管随便丢在地上。
“最后一针麻醉剂给你了。”
“我的名字叫白兰。”男人对着他露出微笑,朝着男孩伸出了手:“这里是密鲁菲奥雷,啊,别看现在这个样子,但是不久之前确实是世界上最坚固的建筑之一哦。”
“那么,纲吉君。”他像是邀请对方参加一场舞会发出邀约:
“让我们一起从这里出去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