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人安顿好了,也吃了药暂时睡下,温砡留在房间里情况,周巫言拍拍盛放的肩膀,让他去话。
盛放又一眼床上的周夏,才跟着他一起去。
周夏这一觉睡并不久,他肚子里疼,小腹那里像坠着铅块,往下扯着,拉着,酸痛难忍,浑冷汗的从梦里惊醒。
冰凉的额头被一只轻轻抚摸着,干燥宽厚的掌,像是在给他擦汗,动作温柔怜爱。
周夏眨着眼睛,呼吸急促。
盛放他醒了,立刻弯腰凑近一些,满脸紧张,伸想要碰碰他,却又好像怕弄疼他,一时竟不敢落下。
周夏的瞳仁颤了颤,被睫毛挡住,而又轻轻撇开视线。
盛放这个态度周夏便明白,他应该什么都知道了,全部都知道了。
还好,他没有被吓跑,还愿意陪在他边。
真好。
一滴眼泪从左边眼角滑落,周夏自己都没意识到这滴眼泪的存在,直到被指轻轻抹掉。
“夏夏。”
盛放的音粗哑,像是长时间没有发,硬从带里挤来的一样。
听周夏的心也跟着缩紧,忽然不敢听他接下来要的话。
抬想要把耳朵捂住,却在中途被一只大拦下。
盛放握住他纤细的腕,却也不敢用力,蹲在他床边,轻轻抓着他的:“夏夏,回头我好不好,你没有话想跟我吗。”
周夏没有反应,像是一条失水僵直的鱼,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盛放知道他的固执,只好轻轻掰过他的脸,拇指抹掉他脸颊上的眼泪:“哭什么,是不是肚子还疼,我给你揉揉好不好,听美人舅舅,用搓热的掌在小腹那里轻轻按揉,会好多。”
周夏忍耐了许久,最终还是在他的这番话里破防,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来。
“你,你都知道了。”
盛放摸着他微红的眼尾,轻轻点头:“嗯,什么都知道了。”
周夏狠狠闭上眼睛,眼泪还是大颗大颗的落下来:“你既然都知道了,那不会害怕吗,不会受不了,觉恶心吗……”
“夏夏。”盛放打断他,色一改刚才的柔和与心疼,转而一脸正色:“不要这样你自己,你什么都没做错,不要把自己想那么不堪,也不许把我想那么混蛋,我在你眼里是这么经不起风浪和考验的孬吗。”
周夏哭抽噎,眼圈红红的,咬着嘴唇的模样怎么怎么委屈。
盛放的心都软化了,怎么会有这么招人心疼的宝贝。
低头亲亲他的脸颊,凉冰冰的,都是被眼泪和冷汗浸润久的缘故。
”盛放。”
周夏像是回过了,抓住他的一根指,眨着水汪汪的眼睛,无辜又单纯的模样:“你真的明白这件事到底意味着什么吗,我的体质,我可是那人,我跟你不一样的。”
“我知道,我现在什么都知道了。”盛放的指在他掌心刮刮:“你爸刚告诉我时我的确吓了一跳,这事完全在我的常识范围外,我冷静了好一会,在你昏睡的时间还上网查了多东,了多文献资料,才知道原来在现实世界里,这样的情况虽然稀有,但并不是完全没有,还有,你小舅舅,不对,准确来应该是你小爸,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在面前,这还有什么怀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