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记得岑姨说过,他不喜欢甜的食物。
沈寂沉吟道“以前没有。”
孟回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又听到他轻“嘶”了声,她连忙问“是不是烫到了”
沈寂摇头,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好像是舌尖受伤了。”
孟回的脸“蹭”地爬上热意,是她咬伤的当时他亲到关键处,她刚好想咳,实在忍不住了,就咬了一下,总不能咳他一脸口水吧
某种意义上,那是她正式的初吻,也是他的,虽然中途被咳嗽破坏了,不得不停止,但前面部分还是挺美好的。
可她记得自己没用多大力气,怎么会受伤
“我看看。”
孟回放下勺子,走到他近前,微弯下腰,正要凑前去看,手腕被他轻扣住。
他指腹恰好按压住她的脉搏,热意刺穿皮肤,随着血液的流动,扩散到全身。然后,她被一股牵引的力量带着,侧身坐到了他腿上。
男人呼出的热息近在耳畔和颊边,声线压得很低“要检查吗”
孟回再一次心率失常,肩线绷直,无法动弹,她很确定,他说的检查,绝对不是和她的“我看看”同个意思。
她想说话,可喉咙像被什么堵住了,因为他接下来的动作,他在她耳根轻捏了下。
那儿的热度远远高于他指腹,不用照镜子,孟回都知道耳朵必然红了彻底。
在坐姿从侧向被他调整成正面相对后,孟回猜到他要她怎么检查了,心口像有一蓬蓬的烟花炸开,莫名地有些紧张,更多的是期待。
男人的吻最先落在她唇角,一下又一下,若即若离地亲着,从边缘到唇心,来来回回,像是在给她适应的时间。
孟回闭上眼,跟着他的节奏调整呼吸,轻不可闻地发出嗯声,她下意识抿紧唇,却抿到了他的。沈寂收到反馈信号,低笑了声。
孟回感到覆在唇上的力量变重了,他像在品尝某种美味的浆果,耐心十足地轻吮慢碾,停留了很久后,才让她检查他到底有没有受伤。
而孟回已无心检查。
她只觉得天旋地转,橘色灯光交织变换着,忽明忽暗,光影落在周围,化作了一群蝴蝶,围着他们飞舞。
一吻结束后,孟回眼神迷离,面上红晕密布,呼吸急促得像重获新生的溺水者,他的吻重新回到她耳边,说了句什么,她没听清“嗯”
沈寂喉结微动,低头看了眼,不想她发现他的异样,没重复原话“粥快凉了。”
说着,他松开她。
孟回晕乎乎地回到座位,脑子里塞了团乱麻似的,好一会儿才想起,他刚刚说的是不是“这个才算”
才算是他们的初吻。
这是他特地补给她的。
从他的表现来看,舌尖被她咬伤根本就是假的,就是想骗她去查看,孟回忍不住在桌下踢他的脚“骗子。”
沈寂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眉梢微挑“怎么办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谁说要后悔了
孟回舀了勺粥,咽下去的不只是粥,还有他的
其实在柏林时,她经常能在街上、公寓楼下或者图书馆外,看到拥吻的情侣,男女,男男,女女都有,那时就觉得这种交换唾液的行为很不卫生,反正她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