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浴在灯光下,肌肤莹白,透出红晕,吹弹可破,像颗熟透的浆果,轻微揉捏,就会破皮,溢出甜美的果汁。
沈寂目光定在她玫瑰色的红唇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喉结滑,他关掉吹风机“好了。”
嘶哑的,暗藏某种情绪的声音,听得孟回耳朵尖尖都酥了,心悸难忍,她垂落视线,看到了那座熟悉的灯塔,于风雨中耸立。
下一秒,她就被抱坐过去。
他开始沿着她的额角、耳根往下亲。
海上正下着暴雨,惊涛拍岸,她成为了灯塔的主人,在深夜中守望,引领着迷航的船,驶入避风的港口。
彼此对上了暗号,如榫卯般契合。
这个夜晚还很漫长,他们有的是时间,在安全港湾里,一曲又一曲地合奏。
直到精疲力竭,才相拥睡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天色大亮,甚至临近中午了,屋外仍是昏昧一片,台风还未过境,大雨更是没有停歇的迹象。
月巷的排水系统没经受住考验,家家院子浸水,纵横交错的小巷浊流滚滚,被堵得失了方向,根本排不出去,只能破罐子破摔继续堵着,巷口的红花楹树被风连根拔起,成了几只老鼠的救命浮木。
海水倒灌,将环岛路完全淹没,已然分不清海洋和陆地。
孟回饥肠辘辘,饿醒过来,稍稍一,眉心微蹙,昨夜的画面一帧帧回放,她懊恼地咬住唇,生生世世在一起的传说没有成功验证,倒是再次验证了他的话,能否七次什么的,主要是看对方体力。
第四次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至于最后是怎么睡过去的,孟回毫无印象,他肯定做过善后了,她睁开眼就看见了搭在椅子上的深灰色床单,不仅皱,而且像被泼了一团团墨。
孟回做了个深呼吸,似乎还能闻到残余的气息,摆在床头桌的纸巾消失了大半,她锁定地板上的目标,默默地数起来,一、二
不远处还丢着个被捏变形的盒子,上面写着,草莓味,颗粒感。
沈寂早就醒了,对怀里人的作和反应了若指掌,凑近,薄唇挨着她脸颊,也不说话,蜻蜓点水般啄吻着。
声带过度使用,孟回嗓子干哑,好似含了块炭,她抬起头,昏昧光线中,男人短发微乱,面容更显丰神俊朗,桃花眼氤氲着笑意,眼尾微扬,勾出好看的弧度,俨然一副满面春风的模样。
她从他脸上看不出半分疲色,暗自腹诽,到底是谁说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坏的牛
男人轻笑出声,屈指轻刮她鼻尖,语气调侃,又带着点儿遗憾“还差三次。”
“其实我觉得吧,”孟回强行挽尊道,“传闻这种事不可信,又没有人验证过是真的,再说了,如果有来世,我不是我,你也不是你。”
她不贪心,只要他的一生一世就够了。
“咕噜咕噜。”小腹发出声响,孟回打了个呵欠,轻点他锁骨,“沈叔叔我好饿,想吃番茄牛肉面。”
沈寂掀开被子,翻身下床,孟回接收到扑面而来,无遮无掩的美色,立时睁大了眼,他的身材极好,黄金比例,修长坚实,肌理线条收得很漂亮,又不显得夸张,每一处都是她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