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第二次爆炸还有一分钟的时候,几人全部停下手来,聚集在目前而言暂时安全的电梯口边上,等待下一次爆炸。
园子忽然一拍脑袋:“啊,我想起来了,那位在火灾中丧生的女儿似乎还有一个快要结婚了的男朋友,不过意外发生后那位男朋友连面也没有露一次。”
她低声抱怨了句:“渣男。”
萩原研二微笑道:“渣男什么的,铃木小姐可不要太早下定义了。”
万幸,第二个要被引爆的炸弹似乎是松田和萩原已经拆下引爆器的某一个,等了一分半,也没有再次传来的爆炸,几个人都稍稍松了口气。
透过观景台的巨大的落地窗,能够看到楼下的顾客们正在有序地被安排离开。
萩原研二笑道:“这样一边安排疏散一边拆弹也确实是很少见的经历了,往常一般都是等人员疏散结束后,我们才能安心地开始拆弹工作呢。”
松田阵平脸色有些发冷,不知想起了什么,不轻不重地怼了句:“对啊,所以等人员疏散的过程里你还有空抽了个烟。”
萩原研二尴尬地笑了声:“他们怎么什么都跟你说。”
折笠收起手机,利口酒已经在去接贝尔摩德的路上了,接下来就能专注在这边的事情上了。
两分钟后,消防通道处忽然传来声奇怪的响动,几人的目光被吸引了过去,然后是诸伏景光略微带了些喘的声音:“过来帮一下忙,门上也有个炸弹,得小心些移动。”
折笠裕义有些诧异地看过去,不是说消防通道的门被锁了吗?
然后他就看到了门被打开的另一种方式——大门某一端用来连接的合页被诸伏景光拆了下来,双开门变成了单开门,诸伏景光的一只手正在小心翼翼地扶在门边上。
“这个家伙——”松田阵平暗骂了一声走了过去。
“不是让你先走的吗?算了,说了你也不会听的。”
在警校的时候就知道了,诸伏景光这个人看起来温和,其实却是他们五个人中最固执的一个了,而且抛下朋友独自跑掉什么的,换了五个人中任何一个来,都是做不成这样的事情的。
果然诸伏景光没有接他的话,只是道:“幸好这个合页是这个样子的,还能拆,如果是合页被隐藏在门缝中的那种,那就只能找个锯子把门锯开了。”
松田阵平一边帮诸伏景光把门搬开,一边小声吐槽道:“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做过不少这样的事。”
“怎么可能?”诸伏景光一副你怎么可以这样怀疑我的神色看向松田阵平,“我都是直接撬锁的,这种方法费时费力还不好用,如果不是这次炸//弹刚好被安在了锁上,我也不会选择这么麻烦的方法啊。”
“你这几年果然没干好事。”
或许是逃生通道被打开了的缘故,松田阵平稍微放松了下心情,甚至有闲心跟诸伏景光开几个无关痛痒的玩笑。
“你刚刚电话里说的,之前上来的时候这里还没有被安上炸//弹是什么意思?除了这一层,下面真的还好吗?”松田阵平又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大概比你们早一点路过这里,那个时候这个大门上觉得还没有被装上炸弹。”
“下面的话,我去找工具的时候,下面没有异常,大家都在很井然有序地撤离,我也很奇怪为什么犯人只针对最上面一层放置炸弹。”
“不过,”诸伏景光顿了一下,“我刚刚上来的时候在下面那一层闻到了很浓重的汽油味,我着急上来,就没有过去查看。”
“汽油味?”
“对,非常重的味道,感觉应该也是在消防通道的附近倾倒的。”诸伏景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