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红方在哪里埋伏着等待着破坏行动吧,折笠于是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折笠不说话,利口酒调试好了枪之后却开始找话题:“还记得我上次和你说的,你是怎么来到组织的吗?”
折笠点了点头,利口酒提过后他在组织的资料库里查过,却连半分痕迹也没有找到,当年像他这样的孩子虽然不算很多,但也是有的。
像他们这样的孩子,有些能够查到父母,有些查不到,查不查得到都是很正常的事。
更何况,就算能够找到父母,运气最好的也只能见到墓碑上的照片,大部分只能找到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名字,于是折笠也没有再多花心力在这件事上。
利口酒抬头望天:“有时候你会不会想,如果不在组织里就好了?”
折笠沉默,这样的想法,三年来他不知道有过多少次,但是有谁能改变自己的出身呢?人可以选择朋友,但是无法选择父母,组织之于折笠而言确实扮演了一个常规意义上的父母的角色,虽然是个非常不合格的父母。
“我估计你应该自己也去查过了。但是没有线索的话,在组织那里你注定查不到什么的,因为能查到的地方,在公安的档案系统里。”利口酒轻飘飘地抛下一个重磅炸弹。
“大概组织里的另一个地方也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吧,组织的实验室里。”
利口酒是在恢复记忆一段时间后才想起在实验室里的那段过往的,人是会选择性遗忘过于痛苦的经历的,如果不是见到了折笠,她或许永远都不会再想起在实验室里的那段日子。
她是被贝尔摩德抓到实验室的,理由简单又荒谬,她的某项数据和实验室里差点成功的一位女性实验体的数据十分吻合。
贝尔摩德是从哪里得到她的身体数据的利口酒并不清楚,总之,某一次校外外出的时候,她被人从背后袭击晕了过去,醒来就已经在一片洁白的实验室中了。
实验室里的所有人都严严实实地包裹着自己,除了利口酒,偶尔贝尔摩德也会过来,有时候穿防护服,有时候不穿。
那个时候她还不叫利口酒,而是警校生北野爱栗,是在实验室里的代号sh0791号的实验体。
那段时间每天具体经历了些什么即使到现在她也很难回想起来了,只知道每一天都在期盼着能够死在实验台上,但是她却幸运又不幸地活下来了。
即使是那样痛苦,她也不是被折磨得最惨的那个,而是那个不知道在哪个方面与她有着相似数据的sh0141号实验体。
利口酒身上所经历的一切实验全部是在141号身上做过一遍的,此外,141号还怀了孕。
141号或许是很多年以前的实验体了,利口酒并不太清楚,毕竟她并没有见过141号本人,只能从实验室中留下的影像资料中了解她。
有的时候那些穿着防护服的人会播放141号当时的实验情况和利口酒的情况做对比,利口酒也是在那个时候看到了那个大着肚子的女人,也是这些微的慰藉,才让利口酒得以撑下来。
连孕妇都能挺过去的实验,我为什么不能坚持下去呢?
万幸,利口酒确实挺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