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申老出手,加上之前喂进去的灵泉水稳固,温晴的高烧总算是退下来。
温暖借药庐的厨房,给煮了点白米粥,那孩子现在只能吃点清淡的,好歹是喂了进去小半碗,又昏昏沉沉的睡下。
院中竹桌前,申老一手一块风干狼肉,吃得口水横流,“放心,那小丫头睡一觉,缓上一天准没事了。”
说着还把一个眼熟的布包随手推到温暖跟前,又继续和风干狼肉奋斗去了。
里面是之前沈平西送过来的三十两银子,一点没动又给她是怎么个意思
面对温暖质疑的眼神,老头子哼了一声,转过去,用后脑勺对着她,还不忘把碗抱在怀里说道,“给你你就拿着,里外也是你家的银子。”
沈平西在旁边解释,“申老说什么你听着就是。”
温暖心里是在打鼓,不知道这老头搞这一出是想干嘛难道是温良的腿他也没法子
这是因此内疚,不好意思拿他们的银子了
吃了整整一碗的狼肉,老头才算停下,接收到温暖的目光,不紧不慢的剔牙,回味刚才入口的美味说道,“你不是要盖房子么”
温暖点点头,“申老,那我弟弟的腿”
老头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以为我不能治,哼哼”
“这银子是叫你把房子盖大点,到时候老头子要占一间的,山上冬天太冷,老了受不住。”
这一顿一碗狼肉的饭量,看着可一点不像老到那种程度的样子。
面对这样精明的温暖,申老直接耍赖,“怎么滴怎么滴,老头子想住你们边上,吃顿热乎的不想管怎么滴”
他这不安排理出牌的样子,叫温暖直接笑出声,为老不尊有两种。
一种就是申老这样的老小孩性子,另一种八成就是指孔氏那倚老卖老的人。
“成,照这边大小多盖一间就是。”
沈平西直接应下来,把银子也塞回到温暖手中,叫她收起来。
“我跟你们说啊,这小子的腿我琢磨了两天,骨头歪的厉害,经脉也受损严重,想治好的话可是要受点好罪”
温暖担忧的心从起,这次是开始担心温良这个弟弟,两个小的现在病的病,瘸的瘸。
虽然申老说可以治,但是他都明示要受罪,多少有点医疗常识的温暖不由得直接想到长歪的腿骨可能是要再断一次才能扶正接续的说法。
那种痛,光是想想就叫人头皮发麻。
温良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在前世,这般年纪还是学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吧。
“申老,不管如何,我都要治,受罪我不怕”
小小的温良双眼发红,却强忍着不叫翻滚的泪珠掉下来,他看着在场几人说道,“什么罪过都比我在温家丢在牛棚当牲口养了四年的罪过好受。”
这个小小的孩子,在这个年龄已经尝过了成人都不能想象的疾苦。
以前的温暖不能立个,自己都生活不易,想要照顾自己这个弟弟都要偷偷摸摸的。
温良看到现在大转变的姐姐,他也想那样,姐姐现在站在那里就如同有道光在跟随,叫人羡慕。
“小良子。”温暖多少可以理解温良现在心中的想法,心疼的拉着他干瘦的手。
沈平西作为新晋姐夫,也用大手握住少年只有骨头的肩膀,给与男人之间的鼓励。
温良内心是感动,且温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