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西一只手就把那些束脩都拎在手中,温良的族档户籍也收进怀里,还顺手从书桌上拿了把戒尺,在手里掂了掂分量,出门就递给自己媳妇。
“用这个,别脏了自己的手。”
他现在的手背上还沾着席婷华的血,自己是个屠户,沾了也就沾了,但是不能弄脏媳妇的手。
温暖很是满意的接过,拽着脚步踉跄的席婷华就朝着县学大门方向拖拽。
那些护院还有围观的学子都远远跟着,丁山长更是在招呼人赶快去报官。
温暖才不惧他报官,今天这货挨打,纯属自己嘴贱,和沈平西没有一毛钱关系,照她说,下手还轻了呢
把人拽出县学大门,温暖亮开嗓子招呼起来,“各位叔叔大婶,大爷大娘,哥哥嫂子乡亲街坊都出来看看啊这就是高高在上的县学里的先生,一个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断人前途的狗东西”
实在是温暖这一通宣言太过惊悚,当真有不少的人纷纷驻足,或者走出铺子出来围观,没多会这处位置就人头攒动起来。
温暖看人气足够了,手上戒尺直直朝着丁山长方向一指,直呼其名的喊道,“丁友茂亏你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你不知道不能听信一面之词的道理么,你听信小人之言,不问青红皂白就断然拒绝我弟弟入学,毁他前途,今天咱们就把话好好说个清楚,叫周围的百姓断个公道是非你把温奇文那个王八蛋给我叫出来,当面对质”
温奇文早在护院冲进去的时候,就已经不知道躲去哪里,眼看着事情闹大,他可没有胆子留下来承担后果。
现在温暖就是要用手上的这个姓席的逼温奇文出来
感觉面上无光,被一名女子这
样臭骂一顿,连损带摔打的丁友茂气得脸色发白,指着温暖的手抖得和帕金森一样,只会说一个,“好”字
“去,你们去把奇文给我找来,和这个无德妇人当面对质”
周围这些围观的人有知道前因后果的,也有一头雾水的,此时倒是开始热闹的议论起来,这县学门口从开设至今可是从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面。
看看那个被小娘子揪着衣裳,被迫弯着腰配合她高度,还一脸呼得都是血的席管事,那惨样真是叫人咂舌。
没用多少时间,温奇文就被那些好奇心强大的同窗们从县学的茅厕里面给翻了出来,拥挤着推到了人前。
看到温奇文,温暖是愤怒的,丁友茂倒是觉得离解开真相,把事情抖落出来的时机到了,官差还好死不死也是在这个时候赶来
县学和县衙本来就算是有一半重叠的组织成分,双方都是熟识,官差到达的第一时间也走到了丁山长那边,此时的丁友茂哪还有躲在护院后面叫嚣的样。
拔开前面的护院拽着温奇文就走到了官差旁边,相互打招呼,还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介绍了一遍。
大伙都觉得,要完,这个小娘子八成是要吃牢饭。
但是下一刻,其中一名官差看到人群正中央,可以说正在行凶的那位刁蛮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