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瑶和陆思宁七七年出生,到了九四年,已经十七岁了,两人分别考上了中央音乐学院和中央戏剧学院,离开父母,离开琼州岛,姐妹俩北上读书求学。
大儿子陆维洲毕业后留在广城和深城打拼事业,还跟两个表哥混在一起大搞房地产,基本不用父母操心,二儿子陆维泽毕业后分配北海舰队,同样用不着父母操心。
如今成为基地参谋长的陆琰同志终于过上了自己如愿以偿的两人世界。
他很多时间都待在基地里,每天上下班,陆琰和秦柔夫妻俩很有闲情逸致,早晚凑在一起浇水打理院子,有空闲就坐在院子里喝茶赏花聊天,偶尔在院子里露天烧烤,他们还养了一条狗。
秦柔仍然留着长发,陆琰很喜欢帮她梳头发,他还学会了很多盘发的造型,有时候秦柔会在心里喊他“托尼陆”。
只可惜这会儿还不流行做美甲。
帮自家妻子梳好了头发,陆琰笑着给她递了一面镜子“照照,允许你臭美几分钟。”
秦柔笑着轻哼了一声“谢谢你的体贴。”
陆琰拿着剪刀去剪了几朵新鲜的花,他把花插在水瓶中,摆在木桌上,馥郁的花香飘散在两人的周身。
陆琰喝了一口自家媳妇儿倒的茶,由衷感叹了一句“就剩咱俩最好。”
“让你儿子女儿听到会伤心的。”
孩子们走了后,两人多了不少亲昵的时刻,也是因为只剩下夫妻两人,凑在一起的时候越发黏黏糊糊,每日就这么吃茶聊天,互相拥着看会儿书,一起摘菜去厨房做饭每天都是平静温馨的日子。
夫妻俩齐心协力打理的院子比以前更加漂亮,繁花锦簇,美艳多姿,他们住过的这栋小楼今年重新粉刷了一遍,登时焕然如新,陈旧的家具电器也都换了一遍,唯有墙上挂着的照片如旧。
“明天叫老汪老刘老张夫妻几个来家里吃饭,几家人一起热闹热闹”
“行啊。”
家里的孩子们都出去了,几家大人时不时聚个餐。
隔壁家的张城北夫妻俩如今也在家里偷得浮生半日闲,他家老二老三都出去了,唯独张一超留在岛上当导演拍摄电视剧,时不时回一趟家里。
每次张城北看见自己这“大儿子”,他就觉得无能为力,因为他儿子张一超当真留了个络腮胡子。
“我大儿子看起来能当我爸爸了”
黄欣颖则会在一旁道“让你显年轻啊,你还不高兴”
“以后谁会嫁给咱儿子”
“你急什么皇帝不急太监急。”
“估计咱家老二老三都要比老大先结婚。”这个追求艺术的老大,张城北每次见到他,都怀疑他不是自己亲生的。
曾经一个清秀文雅的小伙,如今怎么就变成了一个大胡子呢
“别提孩子了,孩子都大了,还管他们”
“隔壁夫妻俩可真有闲情逸致,今天还瞧见他俩在院子里煮茶。”
“何止呢,人老陆还给媳妇儿梳头发。”
张城北一挑眉“你想我给你梳啊也行啊。”
“算了吧,你扯我头发疼。”
“我给你挑白头发。”
“救命,你滚远点,我哪里有白头发”
虽然家里的四个孩子都已经离开了家里,但他们也会时不时打个电话回家,陆琰夫妻俩有时候一边包饺子一边跟电话另一头的孩子们闲聊。
陆维泽打电话的时间最为固定,因为他休假得空的时间少,也很有规律,即便参军多年,到目前仍然是个小话痨,无论跟谁都能扯半天,反正他在船上肯定不寂寞,据说还会练字陶冶情操。
“你儿子我还当真是个书法天才。”
“首长见到我这漂亮的字,估计都想把女儿嫁给我。”
秦柔笑他“自吹自擂。”
“不是我吹,我这书法卖出去还挺值钱的,起码能值个十万块,妈,您信不信要么咱们打个赌”
“十万块你是说卖给你哥吗你哥给你发零花钱”
陆维泽“您说这些话就没意思了。”
“当然是卖给我哥啦”
坑谁都不如坑亲哥不是么
“我在他那存了不少钱帮我买股票。”
陆维泽的电话打完没两天,同在首都的陆思瑶姐妹俩经常凑在一起给家里打电话,叽叽喳喳说一些在学校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