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吉故意不提,很明显是在考验他们,宣扬的人尽皆知之时,也就是彼此合作划下句号之时。
先前余宏义没想那么深,种田管理村民他在行,商业道道上的事毕竟生疏,不过他不笨,许问枫稍稍一点,转个弯就领悟了。
“这点你不用担心,这些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也风里雨里带了他们一两年,他们嘴紧着呢。后面交接的事,我会仔细安排妥帖。”
听到这里,大伙赶紧表明心迹“二丫,我们指定不乱说,只听你和里正叔安排。”
许问枫嫣然一笑“我信你们”
这句话不是作假,事发之时,她就在不远处看着,队伍里没一个吱哇乱叫的,里正叔绑他们的时候只有年纪最小的余明德抗议了一声。
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信任,从中不难窥出他们的服从性。
后面被掳到寨子,表现冷静,也不乏血性,做好了殊死一搏的准备。
都是些不错的小伙儿。
以前原主与他们不亲近,是因为关淼打心眼瞧不上粗俗泥腿子,原主为讨她欢心,很少与村里的同龄人来往,甚至没一个能讲悄悄话的手帕交。
余宏义微微侧目看许问枫一眼,越来越稀罕这小丫头了。
二毛突然想到什么“咱们得小心吴满贯。”
说起吴满贯,大伙不由想起一句俗语
祸害遗千年。
其实一个村哪里可能像一盆清水一样,不是没有心思不正的人,比如,赵有才家,但他们畏惧里正,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干,心里有谱。
吴满贯那家伙就不一样了,逃难期间干的那些糟心事,是个人都能瞧得出,他心里根本没装着家人,就是无知无畏的愣头青一个。
做好做孬全凭一时兴起,闯下祸双手一抄,就等着家里人给收拾烂摊子。
乍一听到吴满贯的名字,许问枫愣了下,反应过来,试探着说“我瞧着他好像变化不小,上次我去镇里,还看到他扶老奶奶呢,挺热心的。”
二毛嘁声道“装模作样,狗改不了吃屎。”
余宏义不赞同“话也不能说太死,我瞧着,吴家小子最近是有些转变。”
他是知道的,吴满贯最近风评确实有所改变,前几日还捡个小乞儿回来,跑来通报他,说要把人当亲兄弟。
担心他又在打什么坏主意,余宏义亲自去瞅过一眼,那孩子病恹恹的,瘦的不成样,是个可怜的娃,对吴满贯的亲昵信赖溢于言表。
他寻思村里人丁稀少,多一个男娃不是坏事,就同意了。
许问枫帮腔道“兴许是经了什么事,开窍醒悟了吧,咱何不给他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以观后效。”
被大伙批判念叨的吴满贯此时正望着河对岸青翠叠起的山脉,思念他姐。
姐走的第一天,想她。
姐走的第二天,想她想她。
姐走的第三天,想她想她想她。,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