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放开我”梦如拼命扭动着身子,双腿虽被麻绳束住,却也并拢着抬起,踢了那高个男子一脚,正中胸口,留下了一个四寸的脚印。
“妈的,看你还敢不敢嚣张。”那男子拍了拍胸口的脚印,揉着自己的胸口,带着一股怒气贴近梦如。
梦如只感觉那人带着胡渣的粗糙下颌在她光洁的皮肤上粗暴地划动着,肩胛很快红了一片。
情急之下,梦如张嘴咬住了男子的脸颊,口中一股腥气弥漫开去,她不敢松口,亦不知下一步如何是好。
“快快帮我把这婊子拉开”那男子一边用力推着梦如,但半边脸颊被梦如摇着,又怕脸被撕扯得生疼,只得叫着那矮个男子帮忙。
“啪”一声清脆的声响,是撞击的征兆,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梦如的脸上。
“你打我”梦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从小到大,父皇母后都没有打过我,你居然敢打我呜呜呜”
梦如松开了嘴,那人连忙护住自己的脸颊,龇牙咧嘴地喘着气。
“美人儿别哭,这才是个开始。”那矮个男子轻轻抚摸着梦如的脸颊,便要粗暴地吻她,梦如别过脸去,他便在脖颈处狠狠吮吸着。
梦如只感觉自己脑子顿顿的,害怕攫取了她全部的内心,她似乎放弃了挣扎,静静躺在杂草乱生的污脏地上,泪水从眼角滑落,顺着太阳穴渗进地面
突然间,门被撞开,大片大片的光涌进,照亮破旧的寺庙,连那泥塑神像的脸也似乎多了几缕金光。
伏在公主身上那男子尚不知发生何事,只抬头向门外看去,寒光一闪,刺目得让人难以睁眼,他下意识用手去挡,下一秒,他只觉右手一阵剧痛,那裹着衣物的手臂竟直接落到了地上,血管,肌
腱连着神经模糊成一片,瀑布似的向外淌血,那断臂似乎还有些反应,小拇指勾了勾,抽搐着。
“哥哥”那男子后知后觉地喊道,面色霎时褪去血色变得十分苍白,因为疼痛皮肤开始出冷汗,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二弟”大哥连滚带爬地到那男子身旁,用力按住他的伤口,防止更多鲜血涌出,巨大的疼痛让那男子昏厥了过去。
梦如痴傻地看着那男子活生生的右臂落在自己身旁,几滴血更是直接溅在了她的脸上,犹如雪地中盛开的红梅,凌冽而鲜艳。
白攸之别过脸,脱下自己的外衫,裹住梦如道“没事了,别害怕。”
公主这才反应过来,扯着白攸之的外衫盖住自己的身体,抱住白攸之就像溺水的人抱住一棵树,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白攸之一边轻拍着梦如的背,一边转身对那贼人说道“你,叫醒他。”
那“大哥”诚惶诚恐,拍拍他二弟的脸颊,奈何他没有反应。
于是,他心一横,用手在二弟腰上狠狠一掐,他在混沌的半昏迷半清醒之间,艰难地睁开了双眼。
“哥,我好疼”
“忍一忍,哥带你去看大夫。”个子稍高的男子安慰道。
“你们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们竟敢玷污当朝公主,我留不得你们了”白攸之朱唇轻启,一字一句吐道。
“什么”那男子瞳孔地震,不肯置信地望向梦如道“她真的是公主啊”
“公主,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那男子怀中搂着断臂的弟弟,在地上磕着头。
“公主,这两人任你处置。”白攸之将手中佩剑递给梦如,说道。
梦如颤抖着接过佩剑,剑柄还残留着白攸之手掌那个的余温,然而刀锋却如寒冰
般闪着寒光。
“公主,饶了我们吧,我们是猪油蒙了心,怎么能冒犯您呢”那男子一边用手狠狠抽着自己耳光,清脆的声音响遍破旧的神庙,一边忏悔着说道。
“为了我的清白,我不能留你”梦如几乎是咆哮着说道,白雪般的脖颈上青筋隐隐爆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嘴唇翕动,眼里含着泪,双手举过头顶,那刀也跟着高高举起。那男子颤抖着,闭上眼睛不敢看,只将身体躬成一团,一点儿也没了方才的猖狂。
“哐当”一声,刀落地,公主喃喃道“我做不到,不行,我做不到”跌坐下去,捂着脸啜泣着。
“公主仁善,不忍下手了结你们性命,故而暂且留你们一条小命,可你们冒犯公主,职责所在我必须带你们回去,是流放还是斩首,看你们的造化了。”白攸之捡起地上的佩刀,收入剑鞘,对那两男子说道。
那两人心灰意冷地点点头,入了衙门,这冒犯公主的罪名,没有株连九族已然是万幸了,又如何奢求保全一条性命呢。
白攸之将地上的麻绳捡起,将那高个男子的双手捆住,又将二人绑在一起,命高个男子搀扶断臂男,抱着公主向御查院走去。,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