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沉默了瞬,季明珠眨了眨眼,“江寂你刚刚是不是亲我了。”
两人额头相抵,江寂应了声,“不然呢。”
听听这理所应当、理直气壮的语气
她是他的谁了就乱亲人。
“你占我便宜”
“你刚刚咬我下巴。”江寂利落回击。
“那不叫亲。”季明珠反驳。
“位置不同而已。”江寂说着顿了顿,“你也可以亲回来。”
季明珠象征性地扭了下,到底没再乱动。
亲来亲去万一亲出个脱衣服可怎么办
她既不相信江寂,也不相信自己。
“我们真的要这样睡一晚吗”这样的姿势,不知怎的,还没维持太久,季明珠就已经觉得要麻掉了。
她就不能自己裹着大衣靠着窗吗。
那样可能还会很舒服。
但眼下
窝在他怀里,好像也不赖的样子。
“这样最好。”江寂平声缓缓道,“或者也可以换。”
“嗯”
“你躺着,我压着你睡。”
“”
季明珠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就觉得有点不可描述。
江寂不仅仅是白切黑了,可能还有点白切黄:
她暗自白了他一眼,而后从大衣领子那儿钻出半个脑袋,直接凑上来,像是怼人那般,直接怼向他的鼻尖儿。
“江寂,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呢”
眼前的年轻男人望了她一会儿,笑笑没说话。
这阵子以来,季明珠见过的江寂的笑容,大概可能是两人认识以来的高峰期。
他倾身,在她唇边淡淡咬了口。
“这很好猜,是你。”
最后商讨的结果是,两人轮流躺下来,倚靠着对方,这样就可以换着枕着睡。
但江寂不愿,季明珠也拿他没法子。
窗外雪花簌簌,车玻璃上涔了一层被呼出热气弥漫上的水雾。
后座车顶开了暖黄的小灯,季明珠趁着这个亮,用手指在上面随意地划了划。
末了,她觉得还不够,写了一行这样的字
江寂是个大猪头
江寂就在一旁盯着她的动作看,看季明珠这样写,他不动声色地问道,“就这么爱猪头”
季明珠想也没想,“没有啊。”
江寂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方小帕子,“那你怎么把猪绣在了上面。”
季明珠定睛一看,那正是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
“你还随身携带着的啊”季明珠之前本来是想着要亲手送给他,闹了那样的事儿以后,她也懒得搞小惊喜了。
不然就是热脸贴冷屁股,俗称倒贴。
可能在某些人眼里看来,还很滑稽。
但转托交付给了他以后,江寂居然就这么贴身戴着,这是有多宝贝啊。
“嗯。”江寂点点头,锲而不舍,“你还没回答我。”
“”
这要她怎么回答
难道真的要说偶然灵感迸发,就把象征自己的猪给印了上去
亲自说出“那猪指代的是我本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而且,江寂怎么就不问鸡呢
他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就还非要她亲自来说
“我不想回答你。”季明珠闷闷两声,而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像是得逞了的小花猫,伸出爪子拍了拍他漂亮的脸蛋,“说到这儿,我也有问题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