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被熊绪突如其来的问候惊了一跳。
早在熊燃带林若冰来之前,梁琴湘交代过熊绪,注意言行举止。说什么他自小对熊燃不敬,熊燃不计较他早该偷着乐,对待大嫂切不可怠慢,这是礼节。
熊绪满不在意地回道,熊燃找的女人年纪比他都小,不是老牛吃嫩草是什么
梁琴湘听到熊绪的话,手扶着额头,交代他可不要再说了,真不怕挨打了是吗
熊绪吊儿郎当着一张脸,目光始终逗留在熊燃身旁的林若冰身上,她似乎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但是那种惊讶一闪而过,很快又和高大男人表情一致。
般配至可怕的地步。
“终于把学上够了”熊燃眼皮微抬,语气不轻不淡。
但有时候人与人之间的间隙真就不好说明,熊燃这才说了一句,熊绪就翻了白眼。
“关你什么事野蛮人。”
熊燃顺势转身,攥着林若冰的手就要走,他这一路风尘仆仆,只想和媳妇儿好好吃饭睡觉,没想来收这毛小子的气,也不打算给他多说话的机会。
梁琴湘也转身走过去,扯住林若冰的手,脸上的慌张一闪而过,轻言细语道“去楼上看泰鲁吗”
林若冰闻言,望向熊燃。
梁琴湘继续道“去吧熊燃,带若冰去楼上,吃饭时再下来。”
熊燃回过神来,侧身问林若冰“去不去”
要是她想去,他便去,她不想,他便带她走。外头吃的喝的玩的多得是。
林若冰点了点头。
熊燃没带她去泰鲁的房间,径直去了卧室。门一关就被人抵在门板上
男人就只想做一件事。
林若冰有些懵,对他突如其来的“发情”表示不理解,又或许是知道他情绪不佳,所以声色格外温柔“这儿隔音好么”
“不好。”他扯了扯唇角,气息拂着她的额角。
林若冰抬手抵着他,作势就要推开他。一个大男人,身高体长,并不那么好推搡。她被人压着,热烘烘的体温席卷而来,有点怕身后一门之隔的走廊有人经过,又觉得情绪低沉的男人格外骇人。
他在床上会这样子,初始是放荡不羁,过程狠戾,事后温存,他向来如此。
熊燃抬手捋了捋她额角碎发,低沉问道“你真要跳槽”
“好的同事很重要,苏律对我一直很好,教我很多东西,他还是夏晨语的小舅舅,夏晨语人就很不错。”
熊燃笑了“夏晨语人好,他就人好”
林若冰不说话,男人压她压得很紧。
“没有这种逻辑的。”他说。
“熊燃。”林若冰怕他是因为方才和熊绪打过照面所以情绪不好,“你可别迁怒于我啊。”
男人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随即了解到她的心思,低低笑道“迁怒可不是这个迁怒法儿,那你要更受罪些。”
林若冰问他“怎么个受罪法儿,你说来我听听嘛,要是我能接受的话,那也不算受罪的。”
熊燃被她这模样搞得有点儿头疼,索性把人架起来盘在自己身上,单手架起她,扭头看着床,三两退步坐了下来。
他说“你就会这样子勾人。”
空气安安静静的,或许是知道他们今晚回来,梁琴湘令人开了窗通风,风从男人身后吹来,吹向她的脸,可他温度是烫的,滚烫和凉爽出现在她身上,让她越来越放肆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