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她肄业的原因,苏茜并不清楚,只知道大二那年,安桐突然与所有人断了联系,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出现过。
直到半年前,两人才在杂志社重遇。
但那时的安桐已经变了,她变得冷淡,变得孤僻,像是明媚春光下迅速枯萎的花朵,失去了所有的生机和颜色。
原因,不明。
电梯轿厢内,安桐直视着电梯门,淡声回应,“不打算。”
苏茜悻然地摸了下鼻尖,自找台阶,“哦,那叔叔阿姨也挺开明的。我要是敢大学肄业,我妈一脚能把我旋飞了。”
有那么一瞬间,安桐的瞳孔骤然放大,眼神也呈现出空洞失焦的状态。
也许几秒,也许几分钟,当安桐的意识重新回笼时,映入眼帘的是苏茜那张放大的圆脸,以及她神色中藏不住的惊慌。
“桐、桐桐,你还好吗”
安桐拧着眉心,闭眼缓了缓,“还好,没事。”
“你确定吗”苏茜看着打翻在地的饭盒,又望向安桐惨白的脸颊,“刚才你”
苏茜没有说完,安桐已经发现了异常。
她方才短暂的失控症状,导致饭盒脱手,饭菜洒了满地,电梯也早就停在了负一楼的食堂。
在公共场合出丑,周遭的指点和窃窃私语是避免不了的。
安桐像个局外人般站了几秒,直到她能行动自如,才默默蹲下身,徒手拾起轿厢里打翻的饭菜。
一场小插曲,变成了不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
安桐最后没有去食堂,只是抱着苏茜给她的铁饭盒,先行离开了杂志社。
就是这一天,粗心大意的苏茜隐隐有些不安,她觉得安桐似乎不太对劲。
一整个下午,安桐都没有再出现。
临近傍晚六点,编辑部的刘然有些心焦地到处打听安桐的电话号码,“你们谁都没有她的电话吗微信也没有”
有人一副看好戏的口吻搭腔,“平时就属你俩的对接最多,连你都没有,更别提我们了。”
刘然气结地拍了下桌子,来不及发火,她的电脑就传来了邮件提醒。
低头一看,发件人竟然是安桐,附件是已经校对完成的三篇新闻稿和两份杂志。
刘然的火气瞬间熄灭,也打消了去找主任告状的念头。
可随后,她点开邮件的同时,无意瞥到了邮箱左上角的一句提醒定时发布邮件。
也就是说,这几份新闻稿和杂志,在安桐中午离开杂志社之前就已经校对完了。
满打满算两个小时就完成了别人三天的工作量。
这样的工作效率,何苦只屈居在杂志社做一个小兼职
另一边,日暮黄昏之际,安桐孤身坐在落英缤纷的梧桐树下,毫不迟疑地拨通了容慎的电话号码。
她说“我愿意接受疏导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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