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乐渝笑容一顿,反驳道:“那又怎样我一个嫡女还怕嫁的比她差不成”
孟心媛耸耸肩,“我也是担心,就怕许家扶不起来平白拖累了姑父的仕途。而且虽说现在没什么人过问你,但你及笄后也不缺好郎君相看。”
沈乐渝默了默。表姐说的没错,以父亲对沈清琼的疼爱,到时候肯定会在官场上帮助她的丈夫。不怕许家是滩烂泥,就怕他们心术不正,犯错连累她们家。
都是一家女儿,她二姐到她这年纪时已经与二姐夫家里人打的火热了。虽说女子过了十六才可下聘婚嫁,但十四五岁时就开始相看的事并不稀奇,尤其是她这样的官宦人家。沈乐渝想起沈青琼及笄时就有夫人来问的事,再想想自己无人问津,怒从心中起,手指揪掉了一簇冬衣上的狐毛。
孟心媛把这一切看在眼中,唇角微微勾起,她接过侍女沏好的茶,笑着喝下。
午时暖阳高照,许家夫人便出府约人吃茶,回去时马车照旧行在路上,却突然从巷口拐角冲出来一匹大马,直直奔向马车。车夫一见立马挥缰打马扭转方向。不幸的是马还是撞到了马车,所幸的是没出什么大事。
徐府的下人大声呵斥赶过来牵马的男子,“你干什么吃的竟敢放马冲撞市集,我们家夫人若出了什么事你担待的起吗”
中年男子也是吓破了胆,连忙跪下求饶,“小人得罪小人得罪这马生了病,小人正要拉它去兽馆,谁想它突然受了惊,发疯冲到官道上来,险些酿成大祸。小人不是故意的,望夫人大人有大量饶了小人。”
那下人还要说他,却被许夫人止住了。她从马车里出来,抚抚心口道:“幸好没出什么大事,你快牵了马回去,注意些。”
男人点头哈腰感激不尽,“多谢夫人多谢夫人”说罢,便飞快的拉着马走了。
扶着许夫人的侍女一脸忧心,关心道:“夫人您没事吧”
“无事。”妇人摆摆手,回了马车。
那侍女心有余悸,“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冲出一匹马来,吓死人了,还好没什么大事。”
城南这边新开了家胭脂铺,口脂色样多,水粉听说也很服帖,一时颇受盛京姑娘们喜爱。沈青琼与许家兄妹便是约在了这儿。
穿着刺绣妆花冬袄的十四五岁的少女见了沈青琼,竟是一见如故,热情地拉着她的手与她交谈起来。“我母亲说沈家三姐姐颜色倾城,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沈青琼也夸她:“不如妹妹娇俏灵动,更惹人喜欢。”
许徐彩应笑了笑,连忙向她介绍:“这是我五哥哥,他有些身手,所以出来陪我。”
少女身后的男子这才向前来,朝着沈青琼做揖,“在下许行舟,见过沈姑娘。”
男子穿着雪白貂袍,风度翩翩,长得倒是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