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夫人听言仔细想着,她还要为女儿看人家,近月自是出府做客的勤,可若是常常来往,倒是
“是我吗”沈青琼突兀出声,引的众人注目。她起身,“我与许家五郎正在议亲,可是是我挡了许家气运了”
许夫人哎呀一声,“你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她虽然确实是怀疑到了沈家,但也见不得沈青琼这般直白,外人都在,说这样的话不是败坏自个儿的名声吗
沈青琼不安起来,十分伤心内疚,“若真是因为我才惹了这些事,我心里过意不去。”
许夫人却道:“我先前找人算过,你与行舟是最合的八字。”
沈青琼摇摇头,“让我算一算可好”
“这”许夫人犹豫起来,她看了眼后方桌上正喝茶的几人妇人,听了这种话,难免她们回去后不会与人说什么,左右都对沈三的名声不好,她再想起来之前儿子说的话。
许夫人叹了口气,“也罢。”她侧过身子一让,沈青琼就坐上了凳子,她把八字一写,交给女冠,“请女冠过目。”
房内静谧无声,或许是不敢打扰占卜,或许是等笑话看,谁知道呢。
过了一会儿,女冠占卜好了。一房里人都看着她。但那几位妇人却没从她口中听到什么可供她们掰扯的话。
只是说:“姑娘,你八字当吉,正是福气的时候。贫尼观你面相,紫运升腾,是旺家之相,这是万里挑一的八字。”
许夫人一听,乐了,“我就说哪里是你的原因”
后头的几位夫人眼红冷酸八字大吉揭家之相,她们怎么就没挑到这样好的媳妇。
“可是”常女冠话头一转,她拿起许家人的八字,“姑娘与许家却是不合的。”
许夫人笑容一僵。
常女冠说:“其实沈姑娘近年不宜出嫁。你八字当吉,气运却不是稳健的时候。今年正值甲子年,天地气象正与你相冲,此时便要在生属地,也就是家中躲避祸患。要等天相过去,姑娘才可谈婚议嫁。”
在场的人被她说的一愣一愣的。沈青琼明显惶恐万分,追问:“那在家,我家里人”
“姑娘不并担心,你是吉相,与沈府休戚与共,在家只会助长运势,大富大贵,只要你居家两年,然后再婚嫁,一切都将万事大吉。”
这话的意思不就是沈青琼不能嫁人嘛,在家里,旺家富贵,议亲嫁人就霉运当头。
“这、这”许夫人心里百感交集,不知做何言语。她心中既怨沈青琼给她家带来霉祸,可又不想放弃这么一个八字大吉的儿媳。
她想说先把沈青琼定下来,等两年再娶,可想他们两家连庚贴都没下,她家就出这大大小小的事,实在是怕了呀。
倒是沈青琼哭泣了起来,她对许夫人说:“原是我不好,连累了你们,我就是个扫把星。”
“可别这么说”许夫人赶忙安愿她,“好孩子,你只是近两年出不了门,等天相一过,你可是旺夫旺家的幸运星呀”
后头有位面目慈祥的夫人也说:“是啊是啊,女冠都说了,你是沈家的福星,何必说这种晦气的话。”
剩下的几位夫人也出言安慰,都争着在长公主面前作一副善良体谅的模样。
坤平也难得的安慰了沈青琼一句:“即是好八字,早晚都是会显福的,何必为一时困顿而忧愁憔悴。”
贵人都开金口了,沈青琼哪敢在神伤下去。她破垃为笑,“多谢殿下与各位夫人开解,我明白的。”
这一群人轮番说笑,可算把气氛又拉了回来。
坤平觉得观里没什么意思,要回府。许夫人也没有什么心思再逛,便一同下山,沈青琼与几位夫人自然相随。
路上,沈青琼心情舒畅,但又不能表现的太开心。或许是她早上送去许府的价值连城的礼品起了作用,许夫人照旧对她笑脸相迎,却是没再提嫁娶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