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子里的人,供词都是一样的,任裴薄楼怎么拷打都不变。他不肯相信,可事实就在眼前。
“孩子是无辜的”裴薄楼红着眼睛看她,“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欧阳慎吃惊的看着他,伤心欲绝,她止不住的流眼泪,“你觉得就是我杀的她吗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吗”
裴薄楼也不想这样觉得,可所有人都期待着那个孩子的到来,只有她,不愿意,有理由。他说:“我一点也不喜欢何染,我养着她只是打算让她生下孩子,去母留子。”他痛心的说:“可是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这样狠心,一个都容不下。你根本就不信我。”
欧阳慎哪里知道他是想去母留子,震惊之余更多的是痛心,“你如今不也是听信谗言不信我”她的委屈爆发出来,“我在盛京等着你,你却与旁人生孩子。你说你一辈子只爱我,如今她死了,你就认定了是我的错。你与我是半斤八两,自私虚伪冠冕堂皇,你就是怪我生不出孩子”
“你要这样想就这样想吧”裴薄楼也是在气头上,后来他才反应过来,可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裴薄楼也没有精力再与欧阳慎缠下去。他说:“这是两条人命,慎儿,我会替你瞒着的,母妃那边我来说。”
欧阳慎嗤嗤笑起来,“你多伟大呀,我该好好谢谢你才是。”
裴薄楼闭眼不看她,“原是我的错。”可是他不甘心,他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能看见一个小小的孩子,他的骨肉。
这件事被裴薄楼压了下去,他与欧阳慎也算是闹翻了,一个整日不言,一个整天酗酒,下人们看在眼里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而就在这天晚上,白芷在德妃的示意下趁乱爬上了裴薄楼的床。第二天醒来,裴薄楼看着第二次发生的一幕,已经淡定很多了,他冷着脸下床穿衣,对着白芷说:“滚。”
白芷仓促离开。
裴薄楼安静不动了许久,最后一把推倒衣架,心里有股气无可发泄。
朝堂局势变化,三皇子派打了七皇子个措手不及,没有办法,裴薄楼只能挺身而出。
他已经在欧阳慎房门前站了一天一夜了,滴水未沾,面容憔悴。他哑着声音说:“容家掌握兵部大成,有了他们的帮助就等于有了刀剑长枪,就可以解我们燃眉之急。”
“慎儿,如果可以,没有这些迫不得已,我只想一辈子同你在一起。你不要怪我”
吱吖
房门被打开,欧阳慎从里面出来,她微笑的看着双眼通红的男人,苦涩的说:“我知道你有太多不得己,我也从来没有怪过你,,我只是生气,气你不相信我,我觉得你变了。”
裴薄楼将她拉入怀中,“我没有变,我依旧爱你。”
你变了,你对孩子的期待已经超过了对我的执念;你对权势的追求已经超过了对我的坚守。
欧阳慎回抱他,“这世上哪有人永远都一帆风顺,我们都是被命运牵着鼻子走的人。我也知道如今是什么情况,所以薄楼,你放心去做吧,不用顾忌我。”
容氏入府的时候府上办的很隆重,以示对此事的重视,容家很高兴,七皇子派的危机得到了缓冲。德妃很高兴,第二天在裴薄楼与容氏入宫时说了大半天的话,还送了不少东西。“你们在王府里要和和睦睦的,最重要的是延绵子嗣,早生贵子。”
容氏一脸羞涩,看了眼裴薄楼,“王爷年轻气盛,想必很快就会有好消息的。”
德妃点点头,“楼儿,你们新婚燕尔,记得要好好对待侧妃啊。”
裴薄楼:“是。”
青山脚下,荷花灿烂。
裴薄楼带着欧阳慎坐在树下草上,他为她戴上指甲大小的银制长命锁,“我这辈子最开心的就是当年娶了你。你不知道事后我有多开心我那时的勇敢,早早就把你抢到了。我都后怕,你说我当时怎么就敢那样说,要是你不答应怎么办你要是再也不理我了,我觉得我会死掉。”
“哈哈哈,”欧阳慎笑了笑,“我那时候都懵了。我觉得你又是在逗我,可我不想摇头。”
“我才不是逗你,”裴薄楼说,“你不要觉得我说的多了就是糊弄你敷衍你,我是想说生生世世的,永远都要你知道。”
欧阳慎心里颤动,她面露柔光,抚摸着裴薄楼的脸。如果这一切一直都跟以前一样就好了,如果她能生孩子就好了。可她到底没说,什么都没说。
欧阳慎与裴薄楼和好如初,最高兴的竟是七皇子,“我以为因为我的事,弟妹会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