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欢功法本就容易让人觉得欢愉,加上先前临时标记,对境界不断提升而意识和触觉也在不断变得敏感苏小酒而言,一场神识交融,根本就是一场无法承受甜蜜折磨。
眼窝不断落下泪滴,苏小酒气恼用力合紧了牙关,在寂欢手指上留下了道浅浅痕迹。
指尖传来细微刺痛,寂欢白皙耳尖红快要滴血,他一只手紧紧握着床榻边沿,骨节用力到发白,垂下了睫,探猩红舌尖去舔苏小酒唇边水迹,气息凌乱。
一个周天功法运转结束,他再也不复先前清冷模样,兴奋到指尖发麻,双眸略显失神睁着,墨色发也被苏小酒从玉冠中扯了缕,松松垮垮垂在了鬓边。
而被他按在身下苏小酒明显更为狼狈,她弓着身,脚趾蜷缩,意识清醒着,可身体却只能断断续续发声音,用几乎求饶语气央求,“寂欢,放过我”
她依旧无法接受寂欢可能只是将她当成玩物事实,可既没办法恨他,也有些害怕他尾巴变化。
那明显变化先前那一次类似却又更加激烈,隔着层叠裙摆依旧清晰,让苏小酒再无半分还处幻境中侥幸。
光是神识她就经快要无法承受了,若再进一步,她真会受不了。
苏小酒隔着朦胧水光看见他俊美面颊染上了红晕,银色瞳仁外闪烁着一圈血色,垂眸动情望着她,心口却像缺了一块一般空落落难过。
她终明白为何寂欢和书里描写阴鸷疯狂、充满掌控欲不,他既然如此强大,应该经不需要她了吧,如果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笑,也应该欣赏够了。
苏小酒抓着他衣袖,甚至没息抽泣了起来,“你放我走,好不好”
可她,却像一盆冷水,刺激着寂欢濒临崩溃神经。
指节嘎吱作响,他宽阔脊背紧绷,像即将坍塌山峰。寂欢烦闷扯开新郎礼服领口,嘶哑声音里满是快要压制不住委屈,“你就那么离开我”
才刚刚撕开了他面具一角,就厌恶他到如此地步
如果她知道他根本不是什么美人鱼主,从头到尾只是一条恶龙,还将她锁进了龙塔里,是不是更加不愿意嫁他了
可是经晚了,他趁她沉睡时候经举行了伴侣仪式,只等到洞房结束,她就是他夫人了。
寂欢拆下了苏小酒手腕上禁灵玉,将她无力手腕交叠压在软塌之上,似乎经失去了最一丝理智,银色瞳仁彻底被血色吞没。他贴着她唇,一字一顿,十足恶劣,“休。”
休离开他,永远不能离开他。
苏小酒浑身血液逆流,脸颊涨红,她有些崩溃去踢他尾巴,身体刚恢复一些力气要开口,寂欢神识却又一次压了进来,让她在一瞬间近乎失语。
境界又一次提升,苏小酒浑身在痉挛,当她再次回过神来,口中经多了一枚入口即化灵果。
甘甜果汁顺着发麻舌尖落入,一滋润着她敏感经脉。
一枚灵果品阶大约很高,被迫咽下口,她经快透支体能就又一次充盈了起来,意识再次变得清醒,苏小酒注意到她脚腕上玉石不知何时被寂欢取了下来,只是一双腿被他坚实尾巴紧紧压着,无法动弹。
她身上层层叠叠鲜红嫁衣经没了整洁模样,但好歹还穿在身上,遮住了大半肌肤,而寂欢身上那身新郎礼服,经被她气恼撕开了许多口子,露了大片线条漂亮肌肉。
他通红俊脸埋在苏小酒颈侧,沉重又凌乱在她耳侧喘息。
苏小酒指尖发烫,半睁着眼,感知到寂欢尾巴真发了她最害怕变化,软软鳞片彻底打开,紧贴着她裙摆下腿根。
身体小幅度震颤,苏小酒咬紧了唇,泪水簌簌落了下来,可她发着抖等了一秒、秒、一直到半刻钟,她经恢复了能够自由说能力,寂欢却还只是维持着那个紧紧抱着她动作,一动不动。
他明明没有得到纾解
个没有。
预料中事没有降临,苏小酒缓缓眨了眨眼,听见他低哑着声音委屈道,“为何没有形成标记结”
“”
苏小酒脑袋一阵阵发懵,即现在经能开口了却还是陷入了一阵说不清沉默。
她心底升起了一个不可议念
该不会,其实,他根本就不会。
个荒谬念头一经现,就立刻侵占了苏小酒全部,就好像,那个她熟悉美人鱼主又回来了。
尽管觉得十分可笑,但苏小酒还是好像抓住了什么。
她试探性,小幅度,轻轻缩了一下脚趾。
下一刻,寂欢脊背瞬间紧绷,呼吸停滞,他终抬起了埋在苏小酒颈侧脑袋,凌乱银发下露了一张红透了俊脸,一双狭凤眸里写满了慌乱和迷茫。
裙摆下皮肤如突然被轻轻打了几下,苏小酒一张脸也刹那间红透了,她注意到寂欢红到快要滴血耳尖,又狠又疯又羞表情,也彻底从方才发现了他一直在伪装弱小情绪中冷静了下来。
尽管她依旧气他今天做一切,可还是勉强压下了心底委屈难过和气恼,用力咬了下唇用疼痛刺激神志,嗓音因为先前精神合修而变得有些沙哑,“寂欢,你到底对我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