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拿无穷无尽的痛苦，拿九死一生的冒险，去博取百分之一的可能性。
现在的楚楚，不管是精神，还是灵魂，都完全处于崩溃。
她只知道，拿着银子去过普通人的生活，已经毫无生趣了。甚至她知道，如果拒绝了的话，根本不会有银子，她依旧会成为药渣。
而且过去一两年的经历，太疯狂，也太跌宕了，让她已经失去了平凡生活的能力。
她唯一剩下的，大概只有麻木的赌性。
因为这种崩溃，让她对痛苦和恐惧都变得麻木了。
然后，几个人上前道“请签订这份契约。”
楚楚看了一眼这份契约。
“我愿意成为人体试验者。”楚楚道。
芈王道“好。”
哪怕尸体，也属于芈王府。
签下之后，她就失去了一切自主权。
这大概是这个世界上最黑暗，最邪恶，最不公平的契约。
签下这份契约后，楚楚的身体，灵魂，意志，精神，等等一切的一切，完全属于芈王府。
签和不签，都是一样的。
鱼肉难道配有思想吗
至于权力，半点都没有。
楚楚自嘲笑了一下，这就是霸权主义的仪式感了。
那个术士拿出一颗丹药，道“吃下去”
楚楚拿过来吃下去。
但签下的瞬间，还是能够深深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比蝼蚁还要卑贱的渺小。
签完之后
当她再一次醒来
已经身处地狱
瞬间
整个人彻底昏厥了过去。
把上古冰冻尸体抽取出来的血液，注射进入她的体内，然后观察身体反应。
瞬间
她正在做第一个实验。
相关的血脉实验。
东部海域上
芈道元率领着一支舰队在夜色中南下。
如同十八层地狱般的痛苦，疯狂袭来
只要一声令下。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白骨领
这支庞大的舰队，运送整整五万大军，正秘密南下。
他们会在夜间选择在申公家族的某个领地上登陆。
正是鸠摩冈的妻子林妙罗。
芈道元辞去了天水书院的山长之后，林妙罗也离开了天水书院，跟随芈道元进入了官场。
占领白骨领之后，最短时间内，占领申公家族全境。
一个人影走了出来。
“山长，当日我真的拦了很多次，不让儿子跟着乌兹太子去的。我和其他母亲一样，根本不想着儿子有太大的出息，平平安安一辈子就好了啊。”
“但是鸠摩冈，每天都在不断灌输什么理想啊，伟大啊，硬生生把儿子送去了，当时他才十八岁啊。”
她心已死
虽然不是行尸走肉，但也几乎时时刻刻都充满了自毁的冲动。
林妙罗道“总要有一个结果的，我和鸠摩冈之间，肯定要有一个结果的。要么他杀了我，要么我们一起死。”
芈道元微笑道“我如果像你这样单纯就好了，只为了情仇便可决定生死，那就好了。”
“送自己儿子去死，还有什么资格成为父亲”
芈道元缓缓道“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自从接到芈王的密信之后，谈判进度顿时快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