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能就这么结束。”
陆母喃喃,“必须得让陆深回来,他需要我。”
“他不需要你。”
陆母听见丈夫这么回答。她不觉抬起头,望了过去。
“至少没那么需要。”陆校长道,“他已经长大了。”
陆母手指死死扣入沙发。
在她看来,一切的根源都在于白越母亲,在于白越。如果白越不出现,压根不会发生这后边的事。
她必须、她必须得
陆校长看着妻子愈加扭曲的面容,平静开口“如果你再对白越出手,就离婚吧。”
话落,陆母身体僵住。她如同被雷劈了一般、脑子乱成一锅浆糊。
“你、你说什么”
陆校长“财产我会请律师做好分割,陆深也会跟我。操心了这么多年,你也该试着放松一下了。”
陆母身下坐着沙发,但她却像溺水的人一般找不到凭依。身子整个软了下去,陷入沙发椅背。
陆校长“你自己好好考虑。”
这是最后一句话。他转过身,脚步声逐渐远去。
佣人们面面相觑,不知该跟谁比较好。
“老、老爷”有人去追陆校长。
陆母一个人待在了客厅,明明还是夏末,身心却彻骨一般寒冷。
她的丈夫、她的儿子都抛下了她。苦心经营了这么久,到头来却是一场空。
身子不觉开始颤抖。
“嘀嘀。”
此时电话响起。陆母回神,连忙去接。然而打来的却不是想象中的人。
“夫人。之前联系过的醉鬼问什么时候给钱,他做好准备了。”
陆母“”
没听见回应,线人疑惑“夫人”
陆母“让他滚。”
她摁下挂机键,缓缓放下手机。
陆母向来最注重仪表,哪怕是在家里也跟外边一般一丝不苟。可这时却跟变了个人似的,发丝凌乱,肩膀垮下。
她独自坐在这偌大的别墅中,身影越变越小。
离开陆宅的时候,太阳已经落山。天空笼上夜幕,疏星挂在天际。
陆校长接上了三名学生,亲自开车。
“现在很晚了,明天再送你们返校。”
陆深“好。”
他坐在副驾驶上,不无担心地回头看白越。
对方侧脸望着窗外,夜色映在了眉间、看不清神色。
陆校长开着车,看向后视镜。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道“白越,剩下的事交给我吧,你不用担心。”
白越看过去,笑了笑。
陆校长不由握紧方向盘。
白越这个孩子很少会表露负面情绪,过于成熟。他倒宁愿对方能更任性一点儿,哪怕是向他发脾气也好。
“”
或许这永远不可能。因为对方绝不会信任他,接受他作为“父亲”。
悬浮车飞快前行,夜色在窗外模糊成一片。
尚宇飞一直抓着白越的手,没有松开。十指交握,手背的疤痕依然粗糙。
他坐近了一些,肩头贴上对方的肩膀。
来到住处。这是陆家在市中心拥有的另一处住宅。
没有主宅那么大,但也算得上宽敞。每天都会有佣人过来打扫,因此十分干净。
陆深给两人拿来换洗衣物,欲言又止。
白越注意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