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又的确对她藏着秘密。
所以齐言洲对她,到底是什么感觉?
朋友?家人?还是和她一样……是喜欢的人。
她也不知道。
毕竟,她提离婚的时候,齐言洲都没有问她原因就答应了。
这事始终像一根针,横在她心里,戳得人想一下都难受。
所以他拿命护着她,只是把她当成家人吗?
黑暗里,秦卿惶然地闭上眼睛。
可这一切,又只能等他找回记忆,才能问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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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氏传媒再三相邀,晚上的饭局,齐言洲露了个面。
到家时,客厅里只留了盏落地灯,整个家里静到落寞。
前些天小姑娘喜欢窝着的沙发一角空着,心脏也瞬间同空了一角一样。
他上楼,进客卧。余光扫过书架,蓦地发现杂志被人动过。
心跳停了半拍,齐言洲走过去,拿下杂志,翻开。
书页里只剩项链久置留下的印痕。
心脏像被人猛地攥紧,闷得他透不上气来。
他不知道,小姑娘是想起来了,还是单纯地看见了那条项链,觉得是自己的,就拿走了而已。
也来不及去想秦卿为什么会来翻这里的书。
蓦地慌乱起来,齐言洲有些僵硬地出门,走向电梯。
她……一定在家的。
走到电梯口,又转身往旋梯那去。
他想,如果她只是回房休息了,电梯的动静,可能会吵到她。
齐言洲默然站在主卧门口,明明房门关着,同她以前睡着时一样。
可还是直到许久后,听见里面极细微的,像是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的响动,确认她只是先睡了,才无声离开。
她没走。
书房里,桌上摊着一张笔触粗糙的素描。
纸上的小少年是他,眉眼都带着几分稚气。
是秦卿小时候的练习稿。
关于以前的“百宝箱”,不是只有秦卿一个人有。
他想……他或许应该给小姑娘看看的。让她知道,这份从小至大的情谊,不是只有她一个人在意。
指间的烟还燃着,情绪却抵牾翻涌,连烟草都呛不下去。
像此刻已然烫上指节的猩红烟尾,灼烫煎熬着他。
他多想告诉小姑娘:我喜欢你。
可又不敢此时就告诉她。
怕小姑娘哪天想起来时,以为他喜欢的,只是“现在”的秦卿。
徒增误会。
他甚至期冀,小姑娘现在就想起来。
那他就能告诉她,不管是骄傲的恣意的披着光的,还是那个别扭任性虚张声势咄咄逼人的……
都是他喜欢的秦卿。
可他……又害怕她想起来。
惶惑不安地畏怯着……怕不管是什么样的齐言洲,都不是她喜欢的那个样子。
作者有话说:
qaq抱住女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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