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难以出声说话,此时,竟应声而起,虽脚步轻浮,身子摇晃,走路已无大碍。不仅如此,他的五脏六腑与手腕、肩膀的痛疼也缓解大半。
裘伯的丹药,果然神奇。
于野振奋道:“裘伯……”
……
夜色渐深。
两道人影进入祠堂的后院。
走在前头的是于宝山,他接连打着哈欠,抱怨道:“我爹说于野无人照看,连累你我前来守夜!”
随后跟着于二狗,手里捧着一盏油灯,笑嘻嘻道:“自家兄弟,理当如此!”
“哼,赶了整日的大车,又从傍晚忙到此时,困死人了。”
“我也犯困呢。”
“此次冬狩,尽被于野毁了。得罪白小姐不说,于家村与白家村差点反目成仇。若非看他伤重,我定要打他一顿。”
兄弟俩边走边说,进了后院的屋子。
“咦,人呢?”
地上的褥子尚在,而躺着的人没了。
“哦,或许是起夜撒尿去了。”
“他仅剩下半条命,如何四处走动。”
“被野物吃了?”
“不敢瞎说。”
“哼,不管他了,睡觉!”
于宝山懒得多事,拨弄炭火烧旺,然后扯起褥子倒在地上,不一会儿打起呼噜。
于二狗放下手里的油灯,转身出门。
前几日下了场雪,房前屋后依然雪白一片。即使夜色笼罩,远近四周尚能看个朦胧。而小小的院子里,根本不见于野的踪影。
莫非他伤势有所好转,独自回家了?
于二狗伸手挠了挠头,奔着院外走去。
找不见于野,他放心不下,索性四处转一圈,千万别让那位好兄弟出现意外。
“汪汪——”
刚出院子,有狗吠声传来。
谁家的狗儿,大半夜的嚎叫什么。咦,又听不见了。
于二狗心中好奇,循声走了过去。离开祠堂不多远,脚下突然踢到一团软乎乎的东西。他俯身察看,一条土狗躺在地上,却已拦腰断成两截,流淌的污血还在冒着热气。
天呐,谁杀了狗儿?
于二狗大吃一惊。
二、三十丈外是个雪堆,隐约有道人影一闪即逝。
他急忙揉了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