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乡农怀疑地打量着扈三娘。
扈三娘正在气头上,见有人居然敢轻视自己,一掌就拍了过来,乡农低头闪开,奇道:“哟,这姑娘到是好气力。”扈三娘也不跟他废话,二人过了几招,正堪匹敌。
我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披着狼皮的小羊多难当呐!更难的是在外人眼里这只小羊披的还不是狼皮而是虎皮。
这时张清他们那组也比出了结果,和林冲他们一开始大同小异:若是打套路,两个不打调,但如果张清要不留手,乡农选手也早死了好几次了,红曰的人从小跟着老教爷长起来的,脑子里都是旧思想,他们不懂什么体育精神,一切从实际出发,所以张清的对手也坦然认输,两人意犹未尽,也学着程丰收和林冲加了一场兵器赛,张清在马上也是用枪,他抄起一条锈迹斑斑的铁枪和对手单刀斗在一处,打着打着趁一错身的工夫,张清也不知掏出个什么东西“啪”丢出去正中对手面门,哈哈笑道:“这才是我的杀手锏。”对面那人被打得头晕脑涨,仔细一看打中自己的原来只不过是一张揉成团儿的废纸,不禁骇然。
场上的其余人也图有趣,纷纷拾起自己趁手的兵器再开战局,这下顿时全乱了,有的去取兵器的空挡原来的对手也不知跑哪去了,于是再随便挑一个人开打,而那人可能是赤手空拳,于是就展开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有的本来是擅长用刀,一时找不到就端起条方天画戟,而跟他交手的人可能恰好是喜欢用长兵刃,手里却绰着把剑,斗了一会不爽再交换过来接着打;还有的刚把对手摔倒结果迎面有人递过来一柄斧,于是随手接过来个单斧战双钩……
打到最后,所有人都陷入亢奋状态,也不管是谁,只要照了面就动手,更没了团队概念,正在大打出手的两个人可能都是红曰的,也可能是好汉们“自相残杀”,这时也再没有胜负之说,就好象喝醉酒以后在镭射灯底下狂欢,对面和着你扭的固然可能是一起的朋友,更有从没见过的陌生人,也不用管舞技好坏,反正就是图一个爽。
这种癫狂的场面持续了40多分,红曰的人和好汉们这才一起大笑着住手,纷纷喝道:“痛快,痛快。”
我确定他们肯定不打了,这才从艹场的另一头潜伏过来。程丰收拉着林冲的手笑了一会,很认真地说:“服了,真的服了,能看到今天的场面三生有幸,不过这场比赛我们红曰也是输得不能再输了。”
林冲一摆手:“咱们两家一见如故,何必说什么输赢。”
程丰收道:“可是后天的决赛终究得打不是么”
林冲道:“上了那个台子胜负难料。”
程丰收也不玩虚的,他点点头说:“现在看来上了擂台反倒是我们还占着便宜,可是你我心里都明白,论功夫我们红曰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林冲笑了一笑:“也不是那么说。”
程丰收忽然正色道:“兄弟,我把话说在头里,咱们交情归交情,后天上了那个台我们可是绝不会手软的。”
“正该如此。”林冲说。
他们俩一说这个话题,各自的队员都颇为尴尬,一时间陷入了冷场,张顺从人群里钻出来,大声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去喝酒才是正经!”众人一片哄笑。朱贵一看表,跟我说:“这个时候逆时光恐怕站都站不下这么多人。”他毕竟是那的经理,知道现在是酒吧尤其是逆时光的客流高峰期,我说:“现在就打电话,让孙思欣清场。”
当红曰的人们得知我一晚上损失了几万块钱之后就为了招待他们,无不拍手称道。我让朱贵带着他们去酒吧,朱贵问:“你不去”我说:“我还得回去看看包子。”
张顺凑上来贼忒兮兮地说:“安神医的秘方真的这么管用”
我踹了他一脚:“老张刚做完手术!”
这次没人再跟我开玩笑了,老张跟好汉们接触不多,但他的事情却照样能感动这些土匪们。
程丰收插口问:“谁是老张”林冲说:“一会我告诉你。”
可以说这场混战没结果,如果按擂台规则,林冲已经认输了,张清也是一样,杨志到是能占到对手几分便宜,时迁那一组只斗了几回合他们就各自换人了。
不过在交手的过程中一个普遍的现象就是:一但好汉们使出看家本领红曰的人是抵挡不住的,用起兵器来更是这样,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好汉们固然有强有弱,但各有艺业,比起千篇一律的红曰来综合实力要强很多,程丰收他们也不避讳这一点,言语间已经以求教者的身份自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