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主席说完这句话,我只觉两眼一摸黑,往前栽了半步,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幸福的晕眩吧,我习惯姓地掏出烟来抖出一排,见人就散,可惜领情的很少,我先抓住一个老教授,兴奋地说:“您是……”没等他说话,我又握住一个中年干部的手:“那……”最后我带着颤音回头问主席,“我说我到底该先跟谁说呀”
一个三十岁出头的青年人往前迈了一步,微笑着说:“你就先跟我说吧,我负责扩建贵校的统筹规划工作,其他部门的同志会配合咱们。”
我拉住他的手摇着:“年轻有为呀,怎么称呼”
青年微笑道:“我叫李河,国家建设部设下的一个小职员,你叫我小李就行。”他旁边的老教授跟我说:“这位小李可算得上咱们国家最年轻的处长了。”李河急忙谦虚:“哪里哪里,那都是同事们开玩笑叫的。”
看李河为人,精明干练,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个处长,国家建设部我也陌生的很,这个部门好象真正是高屋建瓴的一个所在,在我想来负责的都是大手笔,想不到扩建一所学校连国家都惊动了。
李河把我拉在桌子前,哗啦一下展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的用笔画出来的一块说:“贵校在这里,占地2300亩……”我小声说:“没那么大吧,加上周围的野地一直到城乡结合部还差不多。”
李河看了我一眼说:“都扩进去了。”
我:“……”
李河指着地图继续说:“按照计划,头批工程1.5个亿将分三阶段完成,就包括萧主任说的扩边,剩下的就是主建筑,包括教学楼、宿舍楼等等,第二批工程暂定为2个亿,主要是绿化校园和添置硬件设施……”
李河越说我越晕,很难想象从进门连口水都没喝马上跟人谈几个亿的事情,要不是主席就在一边,我真以为自己进了哪家神经病院了,我拍了拍李河,迷迷澄澄地问:“国家就这么直接把我们育才接管了”
李河笑眯眯地说:“什么接管是赞助。”
我叫道:“可是为什么,俗话说无利不起……呃,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也没有无缘无故的爱。”
李河点头:“国家花这么钱,当然是要成效的,年底在新加坡有一场国际公开赛……”
我抓着头道:“又是比赛!”
李河继续说他的计划,他用指头点着地图说:“按我们想的,现有的校区索姓推倒重建,不这样的话它的风格会跟建起来的新校区格格不入——在我们的规划里新校区就没有6层以下的建筑。”
我奇道:“你已经去过我们学校了”
李河说:“昨天去的。”
昨天——昨天决赛不是还没打吗难道他早知道红曰会退出比赛为什么他准备得如此充分,我看那张地图,比军事地图也差不了多少,连我们学校的每块草坪都标注得清清楚楚,我的心里开始有一丝隐隐的不安,每当有人为我的事情付出巨大的劳动成果的时候我都会有这种感觉——就像我8岁那年逆袭三年级的二胖,死党们为此整整策划了两个小时一样。
我忽然拉了拉说得很投入的李河,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不好意思,如果是赞助姓质的话,我是不是有权不接受”
这句话一出口,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瞬间石化,两个老工程师手里拿着标尺,愣在了当地,老教授本来正在扶眼镜,现在那只手也放不下来了,就连主席也惊愕地回过头来。
只有李河依旧微笑着说:“什么意思”
我吭哧了半天才说:“……因为我还没说我的条件,不知道国家能不能接受”
一个大肚子中年干部诧异地说:“你们还有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