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泽洲笑“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人。”
孟宁眼睑轻抬,一声不吭地盯着他。
江泽洲嘴角弧度和腰一同勾弯,“低一点儿,然”
话还没说完,孟宁忽地抓着他双肩处的衣袖,用力往自己这边拉,与此同时,她仰头,往前倾,往他的唇边,轻轻一贴。
柔软的唇畔,吻过微凉唇边。
一吻过后,她没有松手,也没有离开,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江泽洲也没有动。
突如其来又毫无防备的一个吻。
虽然结束了,但她唇齿间门溢出的气息还在他脸上蔓延,克制的呼吸,清浅,又极为小心翼翼。
他敛下眸,视线往下拉。
她因为紧张而不自觉发颤的眉眼睖睁开,在空中,被他捕捉到。
气温蒸腾,情绪发酵,暧昧在空中凝结,拉丝。
孟宁渐渐松开手,压着情绪,淡定从容地说“既然你不让我说谢谢,那我就换这个方式和你道谢,我觉得你应该不会拒绝”
“吧”
后面还没底气地加个了“吧”。
江泽洲双眸似深潭,窥不见底色。原本垂在身侧的手,陡然放在她身侧,圈住她,禁锢的姿态,让她无处可逃。
身体往前倾,鼻尖几乎和她的鼻尖相贴,呼吸缠绕。医院冷气扑簌簌落下,他身上分明是凉的,鼻尖溢出的气息也微凉,但孟宁却觉得萦绕在脸畔的气息似火,引发她全身掀起的层层热浪。
孟宁呼吸紊乱,下意识想要逃,后背抵着病床床头,一仰头,撞上他如墨般漆黑的长眼,平日清淡无情绪的眼,在此刻像是燃起一场弥天大火般,滚烫又炽烈。
“只是亲一下吗”他额头蹭了蹭她的额头,亲昵又低哑地说。
气息扑面,撩拨着她颈侧皮肤一痒,她下意识缩了下脖子。
耳畔处又传来他低低沉沉的笑来,“这就哆嗦了”
孟宁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瓮声瓮气地“你离我太近了。”
江泽洲“不是你让我低一点儿的吗”
“”
“现在可以高一点了。”
孟宁推搡了下江泽洲,宽大的身体,岿然不动。甚至还恶劣地往她耳边吹了口气,“我就想这么近,不行吗”
“江泽洲,”孟宁忍无可忍,“我还是个病人。”
“亲我的时候,就不是病人了吗”
“”
孟宁发现,刨去那层斯文寡冷的皮囊,江泽洲竟然如此的厚颜无耻。
但是怎么说呢
她好像。
还挺喜欢和江泽洲靠这么近的。
好像被他的温柔包裹住。
他仅有的,只属于她的,独一份的温柔。
“江泽洲,”孟宁微仰头,脸颊是红的,耳廓也是红的,带着天然的诱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此刻有多迷人,尤其是一本正经地说,“我想亲你的时候,就能亲你吗”
话音落下。
江泽洲脸微侧,在她唇畔处吻了吻。
唇畔处的气息相勾缠,滋生连绵无穷的爱意。他的整个人好似都浸在这份难得的含情脉脉里,慢条斯理道,
“随时欢迎。”
病床有独立的休息室。
江泽洲睡在那儿。
两个人一墙之隔,稍稍有些动静就能听到。江泽洲的手机始终亮着,处理各种事宜,他会在回完一条消息时,竖耳听隔壁的声音。
寂静的夜晚,孟宁安然入睡。
江泽洲万分庆幸她的生物钟,即便发生这么一桩糟心事,依然能够雷打不动地准点入睡。
陌生的环境,江泽洲无法入睡,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去。睡了没一会儿,身上猛地一重,通宵的周杨满是酒味,把医院的消毒水味儿都盖住。
周杨死皮赖脸地“我好困,你能挪点儿地给我睡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