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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半晌。
江泽洲起身,打开屋内的灯。
孟宁被光线笼罩,她仰着脖子,清丽的脸上漾着温柔的笑,“你的生日愿望,怎么是帮我实现愿望”
“我什么都不缺,不需要许愿。”
“”
孟宁顿了下,“哪有人什么都不缺的”
江泽洲语气平静“嗯,我就是这种人,很欠揍的存在。”
短暂沉默后,孟宁说“你也没有什么都不缺,你看你那么努力工作”
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
“我工作不是因为我缺钱,而是因为我想做这件事,想要以此来证明我江泽洲是无所不能的,我有资本狂妄,我就是我自己的资本。”
江泽洲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但一切的前提,都是因为他的父母。
没有父母的加持,江泽洲什么都不是。
江泽洲很早就认清这一点了,所以他大学就开始创业,成立华锐资本,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可以有三百六十天泡在工作里。不是因为他缺钱,而是因为他需要离开父母的庇护,需要成为自己的底气。
父母是人最后的退路。
江泽洲不需要父母做他的退路,父母为他做的已经很多了。
江泽洲要成为自己的退路,自己的资本。
这段时间孟宁和江泽洲的进展突飞猛进,不止是身体,更多的是灵魂。两个人聊过去,聊爱情,聊未来,聊生活,所有的一切都聊。他们并非是契约情侣,也非因戏生情,而是货真价实的,世间最普通的一对陷入热恋期的情侣。
江泽洲将伪装出来的疏离冷漠统统撕开,但他的心并非是柔软的,而是狂妄骄傲的。
蓦地,孟宁感慨“我突然觉得你过来陪我,挺好的。”
江泽洲“怎么说”
孟宁“我对你的了解,越来越多了。”
江泽洲眼一挑,男人的劣根性在此时尽显,哪怕聊着正事儿,依然能浮浪不羁,语调暧昧旖旎,与她调情“身体的了解,好像还不够。”
孟宁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底一派清明,克制地将话题转回去,“而且你还戴了我给你买的耳钉。”
提到耳钉,孟宁手指碰了碰他的左耳。
意外的,江泽洲左耳耳垂通红,微微发胀。
孟宁一愣,“这是发炎了吗”
江泽洲不在乎“可能吧。”
孟宁“疼吗”
江泽洲“一般,太久没戴,有点儿不舒服,多戴戴就行。”
相比于江泽洲的漫不在意,孟宁急的不行,两个人,仿佛位置颠倒,发炎的人,好像成了孟宁。
“你摘下来吧,别戴了。”
孟宁作势,弯腰去摘他的耳钉。
却被江泽洲躲过,他双手把孟宁的手架在身后,一只手禁锢住,另一只手拿起叉子,挖了一大勺蛋糕,递到孟宁的嘴边,“今儿个我生日,什么都得听我的。别管我这耳钉了,戴的不疼,挺帅的,跟二十岁出头的小流氓似的,我挺喜欢的。”
“张嘴,不吃蛋糕,我可得耍流氓了。”
孟宁刚准备开口说话,双唇一张开,嘴里就被强硬地塞进一嘴奶油。
“吃东西就别说话了。”江泽洲显然不想继续刚才的话题,一口接一口地喂着孟宁吃蛋糕,没吃几口,孟宁咬着牙,死活不让他往里喂了。
江泽洲“吃不下了”
孟宁乖巧地点点头。
于是江泽洲放开手。
嘴角还沾着奶油,孟宁弯腰抽纸,手伸至一半,又被他制住。
孟宁显然误解了,“我拿纸,不摘你的耳钉了。”
江泽洲眼皮轻掀“拿纸干什么”
孟宁“擦嘴,嘴巴边上有奶油。”
江泽洲“哦。”
但他手没放。
孟宁抽了抽,没抽出来。
下一秒。
江泽洲俯身凑过来,身上的气息压住她的鼻息。孟宁眼观鼻鼻观心,语气平静地问“你突然离我这么近干什么”
“我的生日蛋糕,我还一口没吃,都被你吃光了。”
“蛋糕还有很多。”
“我要吃的部分,都被你吃了。”
“”
似乎是猜到江泽洲要干什么,孟宁没再挣扎了,乖乖窝在他怀里,另一只不受束缚的手,搭着他的后颈,手按在他后脑勺,一用力,把他的唇,往自己的唇边压。
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翕动的唇齿流进她的口腔里。
然后,是他的舌尖,一点一点地舔着她沾了奶油的嘴角。
奶油都吞咽入喉。
江泽洲将她的脑袋埋在自己的颈窝里,下巴轻蹭她的头发,身心愉悦后,声线也似是在空中飘荡,“我的宝宝怎么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