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红的反应也不负王忆的苦心。
她拿到后惊喜的抚摸着书封失声说:“嘿哟,这、这是什么出版社的作品?真好,这印刷的太好了!”
翻开书封里面还有彩绘页,是北岛少年和青年时候的照片。
其中一张照片里北岛光着膀子正在扛起一条檩条,瘦削的身躯上肌肉微微贲张,黝黑的肌肤上有汗滴滑落——
这是他早年在首都六建当工人时候的一张照片。
其实诗集中还有他中年和老年的照片,当然这都被王忆给精心的裁掉了。
崔红看到这张照片后当场直了眼,她伸手抚摸北岛,眼睛泛起了水渍……
王忆赶紧拽着秋渭水走人。
不能再看下去了。
他陪同秋渭水回家一趟,等待叶长安回来吃午饭,饭桌上他握着秋渭水的手把想要订婚的消息说出来。
叶长安咳嗽一声说:“这么好的消息,不得赶紧来两杯?”
秋渭水这会心情甜蜜又欢喜,便大方的说:“可以,但是只能喝两杯,爷爷你要言而有信!”
叶长安说道:“我一县之领导,能是一个信口雌黄的人?你问问王老师,我们男人哪个不是吐口唾沫是个钉?说好喝两杯就两杯,绝对不会多喝也不会少喝。”
然后他赶紧去翻出来两个搪瓷缸子。
王忆惊呆了。
这不得1000l的容量?
秋渭水气的直接说不出话来。
王忆帮她说话,对老爷子说:“别用这缸子了,爷爷你看那个脸盆怎么样?你来那么两杯子。”
叶长安认真的摆摆手:“哎哟,王老师你可别开玩笑,喝酒要有数,不能乱喝,喝那么两盆子酒那不得喝掉人命?”
“再说,都跟小秋说好是两杯了,怎么能改成两盆呢?”
秋渭水大喝道:“别在这里胡搅蛮缠,这位老同志,你这是杯子吗?这是缸子,这不是两杯这是两缸!”
叶长安问王忆:“她说的对吗?这是两缸?”
王忆坦然道:“我说句公正话,爷爷你这么整太过分了,你现在吃着药呢,不能这么喝酒。”
“再说,”他学着叶长安露出认真的样子,“你这不是喝酒这是酗酒!”
叶长安只好放下搪瓷缸子去拿了一个白瓷茶杯,说道:“行吧,人要言而有信,说是两杯就只能两杯。”
秋渭水上去抢走茶杯换了个二两酒杯:“你少来这一套,你这是跟我搞开窗理论呢?我告诉你,王老师经常这么搞,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叶长安一看自己战术失效确实不高兴了。
王忆便劝慰他说:“爷爷你得保重身体,后面喝酒机会多呢,订婚宴、结婚宴,有了孩子百岁宴、周岁宴,一年一个生日宴,还有他考上大学以后的升学宴,他的订婚宴、结婚宴……”
听到这里叶长安哈哈大笑:“你小子真是狡猾,你跟我来《愚公移山》呀?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
王忆陪着他喝了两杯酒,又把带来的散装蛋白粉拿出来给他冲了一杯。
老爷子现在保持着每天早上一杯蛋白粉晚上一杯奶粉的习惯,药物起作用加上这些高能量、全营养饮品的帮助,他的脸色比以往好太多了。
特别是嘴唇。
叶长安之前在疗养院的时候嘴唇带一种灰白色,整体像是土灶烧出来的草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