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简单的当然是让已经逃脱法律制裁的罪犯自己决定去蹲局子了,虽然对一般人来说这很难,但对林筍来说,这显然要比之前那种方法简单很多。
毕竟日本是有着合法的afia存在的,这就给了她很多可操作性只要钱到位,很多人就会惊讶地发现世界上的很多问题其实根本就不是问题。
反正大部分的罪犯都是只敢对者老弱妇孺蛮横的家伙,换成五大三粗的afia打手,人跪的比谁都快,甚至还有被恐吓了一段时间后哭着喊着要自己去蹲大牢的。
当然了,也不排除一些afia不太好下手的罪犯,或者是借着精神疾病的名义逃脱制裁,甚至还洋洋得意,毫无悔改的家伙,但这也不难。
林筍上一次考试中随机到的能力是幻觉构建,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将对方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引导出来,让对方明白什么才叫真正的后悔内疚。
比如说跟被害人炫耀说自己不用去蹲大牢,而是会去医院修养的人渣,林筍会礼貌地请对方在各类精神病院题材的恐怖游戏中以第一人称视角全部走一遭,把鬼的脸全部换成受害者的模样,让对方喜提今天我们就是姐妹啦、洗手液真的能治百病、喝一口脑白金再走吧等等的成就,等走完这一遭,基本那些人就求爷爷告奶奶地想要去蹲局子了。
当然了,在这种幻境中,她也能借着对方的反应再度确认一下对方到底是不是无辜的,或者是不是真的有什么精神疾病,以确保自己没有好心办坏事。
不过世上显然没有天衣无缝的计划,就算她做的已经足够委婉,她还是被人发现了端倪。
那位有着一头黑色短卷发的青年警官叼着没有点燃的烟,堵在了她上下班的毕竟之路上,“我说,你不考虑自首吗”
“”林筍恰到好处地握着包带,露出了茫然的神色,“您是”
对方叹了口气,有些烦躁似的抓了抓自己的发尾,“要我提醒你吗之前的那起诱拐杀人案的凶手,他分明都已经靠着医生给他开出的精神异常证明免于牢狱之灾了,但却在一段时间之后重新提出申请,想要入狱,被拒绝后上吊自杀了。”
“啊,那这一定是天意吧。”他不提这起案件时,林筍还能提和对方打太极的兴趣,但眼看着对方拿这起案件来说事,她瞬间冷下了脸,毫无波澜道。
如果换成其他的某些案件她说不定还会心虚一阵,毕竟有时候afia下手没轻没重,或者幻觉构建过了头,给犯人造成的心理阴影就比较大
但是那个犯人,绝对是罪有应得。
“您难道是在同情他么”她皮笑肉不笑地问,“同情那个每天都在小学或者是附近,诱拐没有大人看护的小女孩,然后把她们拐带走,用来满足自己变态欲望的犯人他和他的医生不都声称他有精神问题,一旦发病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现在同样因为精神失常而自杀也很正常吧”
她撇了撇嘴,“更何况,虽然我的确和他见过一面,但是他自尽是我见过他半个月以后的事情了,这总不能也算我头上吧那不就相当于假设我半个月前推了他一下,结果半个月后他死于路过河边的时候失足掉入了河里,然后说这是我半个月前留下的化劲吗来碰瓷我呢”
“不。”对方打断了她的说法,“虽然我是来劝你自首的,但我并没有要指责你的意思。”
他沉默了片刻,又说,“他是我抓住的。”
林筍耸了耸肩,“可惜我并不能给你发什么奖章”
对方掏出打火机,点燃了叼着的烟,点上了火,轻描淡写道,“你应该记得他脸上的淤青在我抓住他的时候,因为下手过重,我还被记了一次处分,我说这个并不是想证明什么,只是想让你冷静一下,不要把我视为某些无良讼棍一样的敌人。”
林筍听出了他的语气有异,她琢磨了片刻,略微收起了敌意,用眼神示意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