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面色一变,冷冷的看着王阳明道“是你要毁掉嵩阳书院伱父就是教你践踏圣人教化之地的吗”
王阳明一脸苦笑,不过这会儿李桓却是开口道“这位老先生就是嵩阳书院的院正吧。”
毛文礼目光扫过李桓还有李桓身边的一众锦衣卫,面色不变,冷冷的道“你又是何人”
李桓微微一笑道“在下李桓”
毛文礼眼睛一缩当即便道“便是害了史浩史老弟的天子鹰犬,李桓”
李桓眉头一挑,淡淡道“天子鹰犬不敢当,不过你要说那人面兽心,畜生不如的史浩的话,那还真是李某亲自带人抄家的。”
“奸贼,史浩也就罢了,谢兄、刘兄又有何罪过,他们为我大明操劳一生,临老竟被你祸害至此。”
李桓只是冷笑道“你是在质疑陛下的圣意了”
毛文礼不由一愣,当即哈哈大笑道“小辈,你也想给老夫扣帽子想当年老夫执掌都察院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说着毛文礼神色一正,冷冷的看着李桓道“嵩阳书院天下闻名,乃我士林圣地,你李桓若敢祸乱此圣地,老夫必让你遗臭万年。”
李桓颇为不屑的看了毛文礼一眼道“老先生若是没有其他想说的话,那就不要再说了。”
说着李桓冲着一旁的孙宏道“孙知县,本官命你即刻抽调差役,给我捣毁嵩阳书院”
“尔敢”
须发怒张的毛文礼登时如被激怒了的狮子一般一声大喝,不单单是毛文礼,还有就是那十几名教习听到李桓竟然下令捣毁嵩阳书院一个个的就像是被动了自己命根子一般冲着李桓破口大骂。
李桓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嘴角露出几分不屑的冷笑道“毛文礼,若是孙宏没有说错的话,这嵩阳书院的地契,你毛文礼一人便占了足有两成之多。你怕不是为了什么捍卫圣人文教,而是在保护你从嵩阳书院所赚取的银钱吧。”
说着李桓就那么盯着一脸错愕之色的毛文林道“我来给你算一算,在你这嵩阳书院求学,不说想要进入书院需要托关系送礼,单单是一年的束脩便足足有三百两,我且按你书院收录百人来算,那便是每年十多万白花花的银子,而落入你毛文礼之手的便至少三万两白银。”
四下里一众士子大多数人皆是一脸的骇然之色,虽然说一人几百两对于他们这些人来说并不算太多,可是人数一多,却是一个惊人的数字。
听了李桓的话,就是王阳明也抬头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向毛文礼。
毛文礼被李桓毫不客气的揭了底细,当即恼羞成怒道“无知小儿,圣人学问岂能以铜臭之物作价,老夫收取束脩难道有错吗”
李桓含笑道“收取束脩的确没错,可是你不该这般贪婪,将文教之事当做你捞钱的手段,还摆出一副无比清高的模样,真是又婊又立。”
“你”
哇的一声,毛文礼竟然被李桓的一番话给气的直接口吐鲜血,当场便昏了过去。
其余的教习有人目光闪躲不敢同李桓对视,不用说但凡是不敢同李桓对视之人,只怕都占了嵩阳书院的地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