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修泽懒洋洋地说:“是挺勤快的……我查了,这姑娘还真的跟父母闹掰了,搬出来住了。”
江望舒:“嗯?你还去查?”
段修泽说:“这种亏不是没人吃过,多长个心眼没错。”
江望舒说:“就查到这些?”
“闹得还挺大,陶振疏已经放话说要断绝父女关系了。”段修泽说。
江望舒思考片刻,笑了起来。
段修泽看着他,问:“你在想什么?”
江望舒说:“我在想,若是有这种父亲,我跟男人在一起恐怕腿都要被打断。”
说完,话锋一转,“但是跟你在一起,他恐怕会夜里都会笑醒。”
这种辛辣的讽刺,让段修泽颇为怀念,“……没事,我疼你。”
江望舒:“?”
江望舒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他话里有求疼爱的意思吗?没有吧?
虽然有很多人没有父母疼爱,导致长大后会渴求父母的爱,但是江望舒觉得自己不是这种人,他很早就有清晰认知,所以对这种东西没有一丝期待,也不会觉得自己是什么很好的、合格的父母,所以即使没有段修泽,他跟异性结婚的话,应该也不会要孩子,既然没有把握,干脆一开始就不要——对父母也是这种态度,既然没有把握得到,他干脆就不要。‘
这是江望舒的态度,也不会觉得有什么遗憾,所以他刚才说的那些话,其实并没有其他意思,只是单纯的一句讽刺而已。
段修泽说:“我知道,不妨碍我疼爱你。”
段修泽这么说,举起手给江望舒飞了一个飞吻。
江望舒:“……”
江望舒说:“你现在油得石油公司都要从你这里进货了。”
段修泽:“……”
段修泽说:“你是不是对浪漫过敏?”
江望舒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对油过敏。”
段修泽控诉道:“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干什么你都不会说。”
江望舒说:“是你现在变幼稚了。”
话音刚落,江望舒愣了一下,他目光落到段修泽身上,这不是错觉,段修泽的确变了些,但——要说变幼稚,还不如说他返璞归真了,本来段修泽就不是那种成熟稳重的性格,到大学的时候,段修泽还会故意惹他生气,倒不是真的讨厌他,只是性格有些不自知的恶劣罢了,但对别人却少有这种恶劣行径,打打闹闹都是符合年纪的,反倒二十岁变了性子是不合理的,被强行催得成熟稳重了。
现在倒像是失忆前后的结合体了。
江望舒倒没什么失落,反而觉得是好事,有些事情本来就不应当他去承担,现在明显是放下了,也挺好的。
又过了几天,段修泽在公司摸鱼,刚摸手机,陶
振疏的信息就发了过来——虽然段修泽不想加,不过陶振疏以公事为由,他也不好拒绝,因此两人加了联系方式,陶振疏偶尔会问问陶心怡的情况。
这次也不例外,段修泽年纪虽轻,但鲜少有人能给他下套,连公司里那两个上了年纪的股东有意跟他玩文字游戏来夺权,都被他滴水不漏的怼了回去,陶振疏字里行间的意思虽然进退有度,但段修泽能看出有刺探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