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人逐利,越有钱越会追逐更多的钱和权利,即使是顶级富豪也不会特立独行,也会热衷与同等身份的阶级交际,加强之间的联系。
但要是对方没什么背景,同样的,也不会看对方一眼,连说话都欠奉,区别在于有些人还愿意装,有些人干脆连装都不会,直接甩脸色,现实到让人心情复杂。
就像现在,陶振疏顶着其他人热切的目光,脸颊有些燥热,这一瞬间,他想了许多,但面上都没有表露出来,问:“段总不是单身么?怎么多出了个老婆?”他的语气是好奇且带着点揶揄的,并没有多少冒犯。
“噢,”段修泽露出一个笑来,对陶振疏说:“陶总你不知道,前段时间我与我老婆离婚了,我家那位爱跟我闹脾气,我一气之下就跟他离婚了,但是气头上的事情怎么能作数呢?所以我们又复合了,就是没再领证而已。”
“原来如此。”有人反应过来了,赶紧把满腹的大男子主义都给压下去,恭维道:“段总一表人才,有对象才正常。”
“对啊,男人和男人有什么关系,这反而是社会进步的表现!段总哪天要复婚办酒席得请我们喝一杯啊。”
段修泽笑着说:“一定一定,要是复婚了一定给你们派请帖到时候请诸位多多捧场。”
他们几个寒暄起来,让陶振疏彻底无人问津。
不过段修泽很快想起了正事,对其他人说:“时间不早了,既然我对象走了,那我也得回去————”
话音刚落,有一个声音喊住了他,“段修泽?”
江望舒端着酒杯在不远处看着他,脸上有些惊讶,像是才发现他,“你怎么过来了?”
心里暗想,他的演技才叫炉火纯青,可惜分身乏术,不然可以去娱乐圈发展一下。
这样的想法有些跳脱,但也不怪他,江望舒喝了好几杯酒,此时脸颊都泛起了淡淡的红晕,一双狭长的眼睛都带着点淡淡的红色,他酒量是不错,但在这样一杯接一杯的情况下,还是有点醉了。
前不久还跟江望舒聊过的几个老总看见他,脸色都不大好看了。
难怪了,难怪在南边开公司开的好好的会来b市发展,原来是抱上大腿了,抱的还不是一般的大腿。
见惯了大风大浪,这些人也没什么尴尬,厚着脸皮笑着说:“原来你就是段总的伴侣,难怪今儿没带女伴。江总仪表堂堂,和段总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江望舒还没说话,段修泽一把揽住他的肩,唇角勾起,笑道:“好了,我们先告辞——”
他话还没说完,江望舒就开了口,说:“陶总,我还是那句话,我不会跟你合作的。”
江望舒说着,将陶振疏硬塞给他的名片递给陶振疏。
陶振疏脸色兀地阴沉了下来。
“合作?”段修泽好奇地问:“你跟陶总有什么合作?”
江望舒看了他一眼,说:“陶总让我跟他合作将他的女儿嫁给你,还说我要是不答应的话恐怕在b市混不下去。”
这句话一出,所有人都安静了。
其实段修泽这个年纪,是很难让这些见多了风浪的老总感到畏惧的,但他身高上有很大优势,一米九三的大高个,宽
厚的肩膀健壮的体魄,自带压迫感,他长相还很有几分凌厉和尖锐,不笑的时候也很能唬人,再加上他母亲段珑的威慑力———即使段珑已经进去了,但她的恐怖统治太久了,以至于其他人对她的血脉段修泽也有几分忌惮——他上位还不是很久,暂且不能完全看出他的处事风格,但那个女人的儿子,说真的,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孩子会打洞,要是想搞事,大抵是不输那个女人的。
诸多原因,这些老总没几个因为年纪轻视段修泽的,即使有,也不会表露在脸上。
江望舒这句话说出来,这几个和陶振疏关系不错的老总心里暗骂了一声,觉得他就是上不了台面,这种下人面子的事情就不能私底下说,非得放到台面上急哄哄地说出来。
这下祥和的气氛被打破,想回去就难了。段修泽的脸瞬间阴沉下来——也怪他不苟言笑的时候那张脸太能唬人了,以至于所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有人想打圆场,说:“哈哈哈哈哈我们都以为段总是单身,咱们这个年纪,就是有点爱做媒的臭毛病,现在知道你们俩是一对,我们就不用操心了。”
段修泽没理他,方才还对陶振疏有几分亲近的态度立即就变了,“陶总,你这是在威胁我爱人吗?”
陶振疏语塞:“……”
顿了好一会儿,才说:“我没有这个意思,江总恐怕是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