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裘笑了笑,尴尬的给炉灶里加了柴火,帐篷里温度升高后才觉好了不少。
“不碍事,殿下,这不是滇国的烈酒,是我汉朝的清酒。我汉朝也有冬天,那时候小楼庭院之外溯雪飘飞,院内青竹绿松上粘着白雪,我们便会在屋子里打开木窗,升起火炉,然后烧上这么一壶酒。一边看雪听风,一边吟诗作赋。这酒我们每人至少要喝小半缸才会醉。酩酊大醉,好生快哉。”徐天裘面带回忆,慢慢说着。
不得不说,徐天裘说得场景确实很美妙,就连铎娇眼中都露出了向往之色。
天实在冷,铎娇看了徐天裘,又看了看酒,然后小心翼翼端起,抿了一口。
“气味很香浓,口感很纯正,但酒味却很淡。”铎娇眯了眯眼,不经意间像是想到了什么,再次抬眼时目光里满是欣喜。
言罢,又喝了几口,似乎已经接受了这味道。
徐天裘也开心,似笑非笑,说着汉朝的美景美事,时不时有小声传出外面。片刻后,酋长哈鲁命人送来了片好的牛羊肉与酱汁。
这样一来,两人之间喝酒有了添头,氛围不再像之前在雍元城那样对立。
酒过三巡,铎娇面色有些霞光般的绯红,眼神微微迷蒙,显然已有了些醉意。
徐天裘端起酒盏时微微看了一眼,眼睛一眯,嘴角弧度微微扬起,连忙将酒盏换了一换,然后看着铎娇抿酒的地方,轻轻尝了尝。
一时间,那少女特有的美妙芬芳入他口中,徐天裘闭上眼,仰着脸,面色**而享受。
真是美妙……
一时间他也陶醉在这股感觉之中,不知不觉有些醉了——他自然没有看到,在他笑起来的同时,铎娇也笑了,然后铎娇手腕上一枚古朴的镯子亮了亮,光芒转瞬即逝。
而后,铎娇慢慢放下了端起的酒碗,面上的绯红消失。
她看着仰着脸满是**享受的徐天裘,眼神颇为厌恶。皱了皱眉,目光恢复了清冷。
铎娇摩挲着腕上的镯子,声音轻柔得如风一般,似有似无。
“大人……这酒……真好喝……可我怎么感觉有些头晕……”铎娇故意的眉头一蹙,这表情犹如三月之桃花,哪个男人见到都无法遏制自己。她今日之所以愿意与这厮,以散步之借口,便是为了一探这两位使者入滇国的真正目的。想那汉朝地大物博,又何至于为了这区区一件雪羊绒,而以不菲财力来到这里。
此间,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只是没想到,散步的过程,并不曾套出任何话来,再加上此獠又得寸进尺,邀自己前往帐篷内。所以,铎娇虽安排了曦云以作保护,同时自己也暗自防护,以手腕上这件法器手镯汲取了大部分酒力。
徐天裘并不知道,这铎娇非但是滇国王女,更是滇国圣教的巫女,此时眼睛迷蒙,猪油蒙心,呵呵干笑了两声道:“这是自然,清酒虽无多少酒力,但后劲极大……一旦,一旦饮酒过量便会昏昏欲睡,睡死过去……什么事……都不知道……”
徐天裘说着,眼睛又睁开了点,突然一下子靠近铎娇面前,目光猛然一睁,放肆的说到:“你这样漂亮、高贵,又是王女,自我第一眼见到你起,便想将你据为己有。你啊……你是我的……谁都别想……”
说到这里,徐天裘忽然双手按住铎娇的肩膀,那宽大的手掌借着酒劲极为有力,铎娇被捏得直皱眉头。
“大人,尊使如此放肆,难道不怕我滇国与大汉反目……”铎娇恼羞道,只要这徐天裘再进一步,便会立刻进行反杀。
“反目?!”徐天裘一下子声音变得有些清楚,吓得铎娇一怔,但随后便举起酒盏站起来哈哈大笑:“反目?小小滇国有何资格说这话?我师尊是罡震玺,是神人高手,我是唯一的亲传弟子。就算是你滇国的摄政王来此也得毕恭毕敬。我告诉你,只要从了我……你则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