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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甜穿了条蓝白细条纹半截裙,推门看到陆允信,两个人都微微愣了。
“真的是巧合,我不可能爬到你卧室看你穿的什么衣服,”江甜轻手关门,走到他旁边,弯眼笑,“不过你今天格外帅。”
“格外”,描述准确。
陆允信绅士地扶住电梯门:“嗯。”
见江甜咬唇,他按楼层,声音平缓:“需要我回夸吗?”
伸过来的手腕白净、修长,袖口沿着底缝线朝上整齐翻折三厘米,露出骨骼分明的腕。
“不,不用。”江甜紧张推辞。
“很……”鬼使神差又轻微别扭,“可爱。”
江甜细声应下。
电梯密闭狭小,模糊地倒映出两个人的影,江甜堪堪及陆允信胸膛。
江甜放慢呼吸,心跳却快得无法阻挡。
十秒,八秒,啊不九秒,八秒,六秒,七秒,六秒……
“嘀”。
终于,一楼。
陆允信走得比平常慢,江甜刚好可以跟上:“地铁是最快的,我们可以先坐二号线再转三号线,三号线直达南城广场站。”
“公交吧。”陆允信说,“周末人少。”
“啊?”江甜皱眉,“可我瞟攻略公交时间长,就没看路线了……”
说话间,两人到了公交站。
102路恰好进来。
车门开,陆允信:“上去吧。”
座位挑的倒数第二排,江甜靠窗,陆允信坐她外面。
非工作日,早上九点,人很少。
车载广告声音虚弱,前排有送孙子孙女去兴趣班顺带买菜的大爷大妈攀谈肉价。
江甜按着裙摆坐,陆允信插兜不小心碰到她的手,索性把手臂抬横在她的椅背后。
温度突如其来。
陆允信面色沉静地看前面的小屏幕。
江甜喉咙极隐藏地滚了滚,随着车窗外略过的风景,找话说:“这个祠堂真的是惠王坟墓吗,我看宣传上是这样介绍的。”
“他说我们这里什么都没有,全是瞎吹的,游客还会买票?”
“……”
“这个拦江纪念亭真的是领导人来了、题过词才有的吧。”江甜又问。
陆允信说:“其实我不太明白这种人家随便写几个字,一群人一窝蜂大肆纪念的心态。”
江甜眨眨眼睛:“你想的东西总是和别人不太一样。”
这话陆允信没反驳,反而难得地露了个友善的笑脸:“你也是。”
江甜:“……”
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十几站就过了。
临近市中心,车速明显变慢。
窗外的小区或者景点被车水马龙取代。
还有一个站就到,公交等红绿灯时,江甜无聊地扣车窗,视线不经意扫过一处,停了:“我好像看到了我爸的车,就那前面,被丰田挡了点,黑色迈巴赫,车窗那是放的什么花吗,是不是啊,我看看车牌,a……”
江甜顺着公交移动正要看清,陆允信手直接托住她右颊,控制着力道把她脸朝左:“你看看要吃什么,你说要请我吃饭,你选,火锅,肥牛,中餐还是料理……”
招牌琳琅。
你手……很烫。
他掌心的热度和茧感传到她皮肤,一瞬空白后,宛如注入潺潺暖流,带起细致酥麻。
“陆允信,”江甜唤他,“你每次和我说话,都一定要用这么,这么,”她耳廓红热,眼睫踩着呼吸颤得厉害,声音小到快听不见,“这么暧昧的姿势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