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地上的书画拾起来
林容一脸疑惑,却本能地觉得危险,瞧陆慎这个样子,只怕又要刁难自己。陆慎说了这么一句,便又合上了眼睛,她脚上没动,只弯腰把面前的一卷画捡起来,放在后面的桌上。
陆慎问,声音越发暗哑“刚刚姑祖母同你说什么了”
林容见他不似发怒样子,戒备之心稍减,往那桌前踱去,把地上的书画一一拾起来,回答“只寻常家常话。”
陆慎道“姑祖母年轻时,也同你一样远嫁,待你有几分不同。”
林容嗯了一声,正想着陆慎今日怎么如此怪异,说这些话至左前方一紫檀木瓶式香几处,香几上摆着一碧玉大盘,盘中放着数枝粉白新荷,弯腰拾起一卷轴,只是卷轴已经松开来,略微一动便彻底散开,便见上面题词太真秘戏图,一男一女极尽缠绵之事。
林容吓了一大跳,默默卷上,只当没有看见罢了,想着怎么赶紧退出去才好。不料又听陆慎道“把画放好,把那几枝粉白新荷插到碧瓮里,归置归置。”
林容回头,见他坐在案前,虽衣裳皱得厉害,脸色却正常了许多,手上拿着一卷书,眼睛也并不往自己这边瞧。她一时犹豫,终是转过身来,把那粉白新荷一支一支插到碧瓮里。
一面插花,一面听得陆慎问“你刚才做什么脱了罗袜”
林容不答,又听他问“你脚踝上有一粒胭脂痣”
林容心渐渐沉了下去,手上的粉白新荷也掉在地上,匆匆屈膝,就要往外走“君侯,画已经拾起来了,妾身告退。”
不料刚行得一步,便叫陆慎拉在怀里。她一时心跳到喉咙口,此刻全然明白了,奋力挣扎“君侯,我不行,我来了月事。”
只她是一个弱女子,如何用力,怎能抵抗一个精壮又习武的男子呢一番挣扎,没挣脱去半点,反叫衣衫半褪起来。
陆慎叫她挣得浑身冒火,哑声道“别动。”
林容果然不敢再动了,哀求“妾身身上不干净,不能服侍君侯。倒不如,我出去寻个君侯的房内人来。”
陆慎见她罗衫半褪,一脸绯色,仿若芙蓉新艳、莲花故妆,道“论起来,此处房内人,只有你一个。”
他环住那妇人的软腰,抵在她耳边道“席上喝了那鹿血酒,不知那酒厉害,用了药、用了冰也无用,你帮我缓缓。”
林容僵在哪里,想也没想便拒绝“妾身不会”
只话还未说完,一只素手却叫陆慎捉住,往桌下探去。
林容自问不是扭捏女子,寻常也没几根硬骨头,可此情此情,叫她觉得万分羞辱,她那手叫陆慎握着,仿佛火星子蹦在上面刺刺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