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寄情思?陆慎心里冷哼一声,亏她编得出来这种话,鬼才相信!
那妇人杏眼微嗔,鸦青色的头发如瀑般散在肩上,未曾说话,便流出两行清泪,螓首低垂,越发显得楚楚可怜。
陆慎垂眸,虽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怒气却减了两分,又自鄙道:陆慎啊陆慎,枉你往日读史,最瞧不起那等因美色误事的君王,现如今竟然也成了这样令人可鄙的二流人物了。兀自冷笑道:叫一个小妇人玩弄于手掌,便是她说些假话来哄骗你,你也觉得甘之如饴。
林容见他虽脸色莫名,却似有松动的迹象,又担心这时不哄好他,只怕发起神经来又会掐自己,呼了口气,小心翼翼去牵陆慎的袖子,做柔顺状:“我……我错了,你不要……”
话未说完,便见陆慎按着自己的手腕,推金山倒玉柱般压下来,没有任何的预告,没有任何的前戏,仿佛惩罚一样,狠狠撞了上来。
林容疼得受不了,奋力挣扎,却叫陆慎解了汗巾子,绑了手腕在床头。无论林容怎么求他,说恨他,陆慎都不为之所动。
不知过了多久,他这才放开来,林容已疼得脸色煞白,近乎麻木,呆呆地望着望着陆慎,脸上泪水、冷汗混成一片,声音已经哑了大半,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慎并不去看她的眼睛,打了水来,撕掉一块中衣料子,替林容慢慢擦拭身子上的狼藉,良久,揽了她的后背道:“你刚才说的那番话,真心也罢,假意也罢,你最好都当成真的来做。”
这话寒气森森,林容顿时起来一身鸡皮疙瘩,本来觉得陆慎只是脾气暴躁,性格太烂,他现在这样,叫林容真的怀疑他是不是精神有点问题,或者说心理有点问题了。
陆慎见那妇人不答,捏着她的下颚,微微用力,嗯了一声,压迫力十足:“没听见?”
林容从山崖上跳下来,真真正正死过一次,才知千古艰难唯一死,可陆慎这样反叫他激起逆反之心,恨恨道:“陆慎,我恨你!”
陆慎手上微微用力道:“刚才我没听清,再重复一遍!”
林容瞪着他,下颚叫他捏得疼出泪来,咬牙道:“陆慎,你有本事就是杀了我。”
陆慎恍若未闻,手上继续加了两分力,道:“刚才我没听清,再重复一遍!”
重复一遍?重复什么啊?林容疼得脑子一片空白,实在受不住,心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反正在那梦里,这狗东西也是二十多岁就死了的,颤着声音道:“记住了。”
陆慎嗯了一声,松开手来,并无别话,拥了林容在怀里,二人交颈鸳鸯般卧在那快散架的竹床上,肌肤相贴。
林容叫他箍在怀里,一动不能动,好半晌,才听他道:“下不为例,睡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