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容直接无视陆慎,转过头来,笑:“我哥哥自从撞伤了脑袋,醒来后,说话的音调都变了,我也只能半猜半蒙个大概出来。他说你们这里的酒很好,别外面要好。”
提到外面,父女三人总是很高兴,又问了许多山外面的事,谈至深夜,老丈感叹:“看来,远避深山,虽受折磨,却勉强可保住一条性命。”折磨?林容生疑,但旁人不主动说,自己也不好多问。
说罢,那老丈站起来:“就请贵客今夜留在我们这里暂住,休憩吧!”
等到将歇的时候,主人家把自己安排在外间,反而叫林容跟那两姐妹一同睡在内室,陆慎这才有些不对。
趁着人洗漱去了,这才翻窗进来,见林容一身素衫,身后是天边的孤月,正揽镜自照,抚着光洁的脖颈,奇道:“明明那么疼,却没印痕?”
陆慎见了,倚在一旁,开口:“没用力,按了你两处穴道罢了。”
林容闻声转过头来,脸上轻松怡然的神情立刻隐下,皱眉问:“这是那两个女儿的闺房,你一个外男,进来做什么?”
陆慎问:“你刚才同那些人说什么了,有没有问怎么出去?离最近的镇子又是哪一个。骑马要几日?”
林容摇头:“这里的人都一百多年不与外人来往了,并不知道怎么出去。再说了,我既不是你的部下,也不是你的斥候,你问我做什么?你不是号称自上战场,便从无败绩么?连路也打探不出来吗?”
陆慎听她反诘,便知她记恨昨夜的事,暗恨自己一时冲动,又恨这妇人得着机会便甩脸子给自己瞧。虽明知道这妇人有所隐瞒,却也明白问不出什么来,抿着唇站了半晌,这才哼一声:“那你跟我去外间……”也好照应……
林容摇摇头,撑着下颚,笑:“恐怕不行,我们两以后都不能睡一个屋子了。因为……因为我已经跟老丈说了,我们是亲兄妹,你见过哪一家的亲兄妹是睡一个屋子的?”
陆慎叫她梗住,拽着她的手腕,轻轻用力,冷冷道:“你现在立刻出去跟那父女三人解释,就说我们在山上吵了架,你一时顽皮,才说了假话,我们是夫妻,并不是兄妹。”
林容脸上的笑意更盛,望着陆慎,不慌不忙地摇头:“不行!”
陆慎咬牙:“你敢!”
林容轻轻嗯了一声,点点头:“我怎么不敢?”说着一面把那青衫的领口往下来,露出白瓷般圆滑的肩头,小巧的锁骨,渐至那两团盈盈的软白玉,笑吟吟道:“如果你不想叫这里的人以为,你狂性大发,意图玷污自己亲妹妹的话,就在我数到一之前,立刻哪来的回哪儿去。”
陆慎怔在哪里,听得林容口中不停得数数:“三……二……一!”,忍着怒气,警告她:“女人可以有小脾气,但是最好不要得寸进尺,太过放肆,否则吃亏的是自己。”
林容理也不理,一数到一,便立刻站起来高呼:“来人啊,来人啊!”
外面父女三人,老丈在院子门口应付来瞧热闹的村民,两个女儿闻声立刻往这边赶来:“崔姑娘,出何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