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轩只觉很无奈,他说了那么多,贾赦一句话都没有听进去,只听进去了最后一句,好奇他为何能看懂他的眼神。
贾赦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司徒轩的表白,这算是表白吧?
贾赦不说话,司徒轩也不说话,没过一会贾赦就觉得很尴尬,说道:“陛下,您政务繁忙,还是先行回宫吧。”
司徒轩想说自己一点都不忙,又想到案桌上还有几十个待处理的奏折,便把涌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司徒轩没有回去,而是轻车熟路走到一旁软塌歇下了。
贾赦背对着司徒轩躺下,他不是木头,司徒轩那些表白心意的话很让他感动,但那只是一瞬间而已。
他还是不信这世间能有长长久久的感情,他体内异能太特殊了。司徒轩人又那么聪明,万一察觉到了怎么办?
万一司徒轩突然有一天不爱了,他却深陷其中又怎么办?
贾赦再次在心里警告自己,‘司徒轩是皇帝,拥有着宫六院的皇帝,不能对他有任何期待。’
司徒轩望着贾赦的背影无声叹气,他不知道贾赦在怕什么,是觉得他被世家钳制能力不够吗?
司徒轩等到贾赦睡着后,睁开眼睛注视着贾赦,慢慢感受着时间流逝。
他出宫一次并不容易,不想把宝贵的时间都浪费在睡觉上。
以他的武功,一个晚上不醒并不会影响第二天的精神。
贾赦睡醒后照例没有看见司徒轩,东大院知道司徒轩来过的人,除了暗卫就只有张飞白了。
贾赦吃完早午饭就去找张飞白了,“飞白兄,你训练的狗崽晚上是不是睡太熟了。”
难道都听不见司徒轩开门的声音吗?
张飞白满眼无语看向贾赦,声音充满了无奈。
“每次皇帝要过来时,就有暗卫提前过来给它们熏迷香。晚上打雷都吵不醒它们,睡得能不熟吗。”
贾赦闻言暗暗磨牙,所以他养狗也防不住司徒轩,那他养狗做什么?
几只小狼犬围着贾赦脚边打转,还用舌头去舔贾赦的裤子。
贾赦见状笑了起来,谁说养狗就是防贼的,他养着取乐不行吗。
昨晚被司徒轩表白惊到了,他都没有来得及好好看那张新纸。
他拿平时用的纸张和新纸对比,肉眼没发现什么变化。至于书写手感,他就更不知道,因为他根本体验不到毛笔在纸上行走的变化。
昨晚司徒轩答应他,等候氏一族的事情结束,他会封贾迎春为公主。
贾赦已经开始摊开京城地图选地了,贾迎春的公主府不能离荣国府太近,也不能离得太远。
又是一次大朝,有大臣上了奏折。
“陛下,好多地方官员都递折子入京,说青檀木涨价五成,各大纸坊已无原材料可用。”
司徒轩本来以为候晓明会更谨慎一些,可能是这些年跋扈惯了,也有可能是年纪大了脑子不够用,这么草率就将青檀木涨价。
如果他派人小心打探市场,就该察觉到异样。若是能识趣一些,他或许还会放过候氏一族那些无辜的人。
可惜啊,侯氏一族以为他们掌控住了青檀木市场,自大到都不相信会出现意外。
大臣们还在商议,有人提出要司徒若去向候晓明道歉。
司徒若听了心里鬼火直冒,直接怼道:“要本王去给修国公道歉,那要不要我皇兄把龙椅让给他坐啊。”
“候氏仗着把控着青檀木便敢威胁皇兄,你们不仅不声讨他,反而来逼本王低头。你们到底是侯氏的臣子,还是我皇兄的臣子。”
司徒若这种谋逆的话一出,刚才所有出声的大臣全都跪下,齐声高呼:“求陛下息恕,臣等绝无此意。”